星空灯亮起，浪漫的同时，也让人看不清方向。
    周初柠拎着裙子正准备离开，就被不懂事的裙摆扽了下，还以为是挂在了凳子上，回身一扯，正看到项尚站在身后半米的位置，脚上踩着那条暂无估价的裙子一角。
    项尚：“不愿意见我的老婆，好久不见。”
    “……”
    这种幼稚的把戏，真就只在小学才见过。
    很难想象，一个将近三十的人，怎么还玩这种把戏。
    周初柠无暇顾及他的来意，用尽全力扯着裙子，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今天是她在国内的钢琴首秀，绝对不能被人拍到负面新闻。
    只是无论她怎么扯，项尚都不肯松脚，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将她搂进怀里。
    项尚：“怎么？这么久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周初柠语气平淡，“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项尚：“聊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聊聊为什么出现在歌舞团，聊聊……”
    “我回不回国都和你没关系吧？”
    “……”
    推搡间，周初柠手上稍稍用力，”嘶啦“一声，裙子一角被扯掉，人也跟着跑出了表演大厅。
    好好一条裙子，就这么糟蹋了，可惜。
    周初柠前脚刚到周公馆，派人送衣服的专车后脚就到了。
    “这是尚总吩咐送过来的，预祝夫人接下来演出一切顺利。”
    管家看着客厅里一排排精美的礼服，有些疑惑，不是都要离婚了吗？
    “小姐，姑爷让人送了礼服过来。”
    “知道了，让陈妈放进衣帽间吧。”
    电话挂断，周初柠做足了心理建设，秉着一口气去了浴室洗漱。
    ……
    一连几天，湖光山色观众席座无虚席，票房格外好看，团长脸上的笑压根儿没有机会下来。
    “哎呀，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舞团都未见的能发出工资来，更别说什么名声大噪了。”团长站在化妆间，对着正在上妆的梁艺一阵寒暄，“梁艺，什么时候有时间？a市电视台想邀请你过去做一次专访，顺带给咱们舞团做一次宣传。”
    梁艺瞥了眼递过来的聊天记录，顺着化妆师的手翻了下眼皮。
    好歹也是个正经电视节目，连张邀请函都拿不出手。
    就算纸质版来不及，电子版总有吧？
    搞得像个街边卖菜的，商量个时间都像在砍价。
    “团长，我知道团里困难，也明白你想借着现在的势再往上走走的心，但是你总不能把全部身家都倚仗在我身上吧？”
    “一来，我并不是团里的人，没有必要承担这份责任，二来呢…”
    梁艺忽而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团长，“我来这干嘛的您忘啦？”
    “我知道你是奔着尚总来的，但是梁艺，感情这东西也讲究个缘分，尚总对你没有这份心思，你就算是真的爬上去了，强扭的瓜也甜不了。”
    “我管他甜不甜呢，解渴就行呗。”
    “你…”团长气的舌头打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放弃的。”
    “嗯…”
    团长摇着头出了化妆间，正发愁节目的事呢，抬眼扫到了帮着场务拿东西的姜默涵，眉毛都跟着松了下来。
    “你看不上的机会，没准儿就是别人的登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