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的话让承琪倍感惭愧。
自己真是自私。
只顾着自己的喜欢,不顾玉奴的想法。
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有隐隐的尊卑想法。
但现在,玉奴好像不在乎他的地位,而是在乎自己所爱之人的名声。
承琪是不是一个天下人敬重的人,比他对自己的爱更重要。
望着玉奴漂亮精致的脸,承琪脱口而出:“我说过,得玉奴是我承琪之福,今生今世,我不会再爱别人。”
他抬起左腕,露出手串:“瞧,你一半我一半,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玉奴这才走近承琪,主动地抓住他抬起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玉奴的心在这里,你可以随时拿走。”
承琪左手按在他胸上,伸出右手将他搂在怀里,同时将脑袋偎着玉奴的,轻声道:“你的心我早已经拿到了,你的人都是我的。”
玉奴道:“如果甜言蜜语真能哄住人,那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受伤?”
承琪听他这么说,左手向上将他的头扳开,眼睛望着他:“你这话伤人。”
玉奴微笑着盯着他看,承琪突然一醒:“吴庆德会不会用白花曼陀罗迷幻孟丝儿,将她骗了?”
“如果他这样对待孟丝儿,又是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呢?”玉奴继续问。
“这人还杀了锦心和东方白简。”承琪越发确定,这些案子都是一人所为。
玉奴笑了:“我倒有不同的想法。”
“你又有何想法了?”承琪眨着眼,他发觉自己在办案的敏感度上不及玉奴,他往往能准确地找到问题的核心点,好几件案子都是在他的提醒下发现了线索。
“不是一个人做的。”玉奴将承琪的手拿开,然后转身往外走:“听说金陵的鸭子特别好吃,欧大人却从来没有请我们吃过鸭子呢。”
承琪笑着跟过去:“这还不简单,和他说一声就好了。”
在京城也没见玉奴吃鸭子,怎么这时提起鸭子来?
金陵的未必有京城的好吃吧。
承琪这么想着,跟着玉奴走出官府来到大街之上。
街道依然热闹,人来人往的,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孩童们的嬉笑声,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玉奴站着看了一会,承琪道:“看着他们多开心啊。”
“可是有人看不到了。”玉奴轻叹一声:“我们回客栈吧,不知道他们几个有没有搜集到有用的信息。”
信息是有些,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客栈的房间内,大家围坐着,顾加笑道:“大家挨个说,我先来。”
顾加笑是去查善德堂名叫花曼的药,现在医馆由管家秦至贤打理。
吴庆德每次给病人看病之后开的药方,都是由秦至贤在下首的桌上抄写一份后存档,所以秦至贤记住了许多药方,对一些日常的病也能看看,所以医馆的生意勉强还能维持。
顾加笑问他:“你们少东家给孟丝儿看病的方子给我看看。”
秦至贤道:“少东家所有的方子我都抄,唯独孟姑娘没有方子。”
“那她服何种药?”
秦至贤走到左首的柜子前,俯身下去从最底下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罐子走到顾加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