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氏的会议室里。
安氏的几个大股东齐聚,正拿着近期的数据向安域提出质疑。
放在以往,他们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安总,你倒说句话啊?股价已经跌到底了,还没有止跌,再这样跌下去,我们手里的公司股份快变成废纸了!”
安域只坐着,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翻转着手机,一下,一下的。
看起来漫不经心,不知道在等什么。
倒是金秘书先发了话:“刘董,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股价下跌不是很正常的吗?涨多了就会跌,跌多了就会涨,这是正常的市场规律,您总不能盼着谁家企业的股票一直涨吧?”
正常个屁~
安氏的股价已经波动上升有小十年了,尤其是安域接手这几年更是长势喜人。
股东都习惯了,年年分红分的盆满钵满,这样个跌法,对他们来说,可不就是十年难遇?
另一个大股东,把刘董扒拉到一边,直接问安域:“你给个痛快话,这抗癌药是不是研制失败了?你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心里有个底。”
问话的是李董,也是安家的老伙伴了,从爷爷那辈就是安家的股东之一,始终是维护安域的。
这一周安氏市值蒸发过半,小股东早就抛售踩踏出局了,抛了之后还要说上几句风凉话。
“大厦将倾,多少钱都得扔,晚一步都是坑。”
如今剩下的都是看着安域接管安氏一步步到现在的,从心里是维护安域的,只是跌的太狠,心太疼了,也忍不住跑来当面质问,哪怕有个话,让人安安心呢?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安启承和安域那久未见面的父亲,一前一后的带着得意的笑容推门而入,这么一看倒更像是父子。
总裁办的几个秘书拦都拦不住,后跟着一大帮子人,乍看气势汹汹,像打狼的一样。
安域朝着二人瞟了一眼,又看了看二人身后的那一帮子人。
被安域目光扫过的人,都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
倒是刚刚质问安域的李董看清来人后,先暴跳起来,指着二人身后的几个老熟人骂道:“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说卖了股份颐养天年去了吗?你们就是这么颐养天年的?”
一个五十岁上下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扶了扶眼镜,从安启承身后伸出头来反驳道:“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我们也是为了安氏好!”
“与其让安氏落到外资手里,还不如留在安家内部!”
又将手伸向安启承,说道:“启承的公司率先研制出了特效药!启承也不是外人,也是安氏的血脉!只要启承把公司和安氏合并,就不怕安氏旁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人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挺了挺后背大声道:“我要是安总,我现在就主动把总裁的位置让出来,本来启承年纪大一些,自古立长不立幼!”
“噗”
一直无动于衷的安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抬起头看向闯入的这帮人,仍然闲适的坐着,戴着耳机,分出一半的注意力在手机屏幕上,一点站起来的打算都没有。
李董看着直叹气,安域这是怎么了?
是已经自暴自弃了?还是看不清形势?这逼宫都逼到鼻子尖了,安域怎么还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呢?
而安域却语气轻松的带着笑意问:“大清都亡了,陈总还没剪辫子吗?”
“立长不立幼?”
“我倒不知道安氏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企业?”
“安氏每一任总裁都是凭实力站在这里的,我这两年待你们太过温和,倒让你们不长记性了,这倒是要怪我治下不严了。”
“不如就趁此机会......”
安域的爸爸,安敬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打断了安域的话:“安域,好久不见越发的没规矩了,见了爸爸都不知道喊。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你跟谁大小声?”
跟在二人身后的一群人早就把股份卖给安敬南和安启承的公司,等着夺权之后论功行赏,见安敬南发了话,又各自找到了底气,又气势汹汹的看向了安域。
安域态度丝毫未变,仍是带着看似温和却毫无温度的笑意回道:“这里是安氏的董事会,没有爸爸和儿子,您要是实在想当爹,可以去福利院咨询一下。问问国家给不给人渣发孩子。”
话一出口,安敬南还未说话,安启承先跳了出来,大声道:“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
安域没想到会面对如此搞笑的场面,满眼轻蔑的对安启承道:“别爸爸,爸爸的,这里没有我爸爸,这位是你爸爸?不知道是跟谁生的野种?”
他哪里不知道?早就调查清楚了,只是这么恶毒的闲话,不甩怪浪费的。
安启承也被气的够呛,呛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把安氏总裁的位置让出来,条件就是我可以让安氏和晟兆科技合并,这样安氏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