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路清瑶将手里已经规划好的银票,分别交给了杜玉,可乐,云一。
可乐负责带着丫鬟们采购餐具和调料,杜玉则负责酒楼的工匠装修事宜,至于云一则由暗卫转为明卫,负责监督涮锅的品质。
不是对老王头儿的手艺信不过,而是担心他们为了赶工,忽略了品质。
与其做的涮锅不达标,路清瑶宁愿多等几日,延缓酒楼开业的时间。
与路清瑶这边的忙碌不同,宁王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柳绵绵自从得知了蓉儿刺杀路清瑶失败被抓之后,整天提心吊胆的,唯恐蓉儿受不住刑,将她给招出来。
碧柔见她整日茶饭不思,尽力的安慰她,
“侧妃不必过于忧心,反正蓉儿又不是我们的人,任凭她如何攀咬,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
“可是…”
柳绵绵用力的绞着手中的帕子,满脸不安的欲言又止。
可是洛北辰对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
在被路清瑶揭穿真相后,柳绵绵便被洛北辰给禁足。
禁足期间,柳绵绵也没消停下来过,禁足第一日,琼琚院便传来柳绵绵割腕的消息。
“绵绵。”
洛北辰一听说柳绵绵割腕的消息,就急匆匆的从外边赶了回来。
一进屋子,一眼就看见了柳绵绵那滴答滴答还在流血的手腕,顿时变得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碧柔则是跪在一旁,泪如雨下,
“王爷,侧妃一心求死,奴婢们怎么都劝不住,奴婢求求王爷劝劝侧妃吧,别再让侧妃做傻事了。”
“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请大夫。”
洛北辰一把握住了柳绵绵的手腕,将人扶起来靠在怀里。
“是,奴婢马上就去。”
说着,碧柔连忙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跑。
柳绵绵虚弱的睁开眼睛,一见到洛北辰,就泣不成声,
“王爷,绵绵真的是冤枉的,绵绵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好的。被姐姐当着这么多人面指责,绵绵没脸再见您,也没有脸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求王爷给绵绵一个体面吧。”
只要一想到洛北辰开始关注路清瑶,柳绵绵的心里就跟扎了针一样的难受。
她绝对不能接受洛北辰变心。
洛北辰又气又无奈,温声细语,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往心里去,是路清瑶过于胡搅蛮缠,都是她的错。”
被人当众那样指责,洛北辰心里纵然是有些不舒服,但他也不会因此而厌弃柳绵绵。
见洛北辰态度稍有缓和,柳绵绵趴在洛北辰的怀里失声痛哭,嘴里不住的喃喃着,
“王爷,绵绵对不住你,绵绵有愧于你,但绵绵担心王爷会嫌弃,绵绵更害怕失去王爷。”
柳绵绵此时就想一直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可怜兮兮的往主人的怀里钻。
洛北辰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低声在柳绵绵的耳畔劝慰着,直到大夫处理好伤口,柳绵绵仍旧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躺在床上的柳绵绵看他神色冷漠,小心翼翼的喊了句,
“王爷…”
洛北辰拍了拍柳绵绵的手,
“本王不走,本王就在这儿陪着你。”
得了洛北辰的这句话,柳绵绵才安心的渐渐睡着。
直到天黑,柳绵绵也没有醒来,洛北辰心里闷着气站在廊下,仰着头看着夜色。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流声。
“怎么回事?”
侍卫答:“回王爷,是清雅苑,工匠们下工经过。”
一听是清雅苑,洛北辰似乎想起什么,于是他控制不住脚步,不知不觉的便去了清雅苑。
结果洛北辰这边刚走没多久,柳绵绵就醒了。
“王爷呢?”
醒来没看到洛北辰,柳绵绵有些心慌的问道。
碧柔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搪塞她。
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柳绵绵扭曲着脸,
“王爷是不是去清雅苑了?这个贱人,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值得王爷留恋的?”
“侧妃,王爷只是去看看房屋修葺进度而已,并不是因为想那个贱人。”
碧柔绞尽脑汁的才想出来这个解释,劝慰道。
啪!
柳绵绵甩手一巴掌打在碧柔脸上,怒气冲冲,
“王爷何时亲自过问过这些琐事?”
碧柔被打的捂着脸敢怒而不敢言。
“你去,告诉王爷我醒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
碧柔起身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洛北辰便黑着脸被碧柔给请了过来。
一见到洛北辰来了,柳绵绵便又开始期期艾艾的哭诉。
洛北辰的耐心被她消耗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再继续安抚她,而是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一旁。
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路清瑶的明媚跋扈。
不知道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