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陈汉升抱着爆米花回来，正好看到小鱼儿坐在椅子上发呆，手机掉到了椅子上。
    “啊？”
    萧容鱼回过神来，捡起手机放进了兜里：
    “没什么，就是突然愣了一下。”
    小鱼儿接过陈汉升递过来的爆米花：
    “你好慢，我还以为你自己去炸爆米花了。”
    “你想吃下次我给你炸，二炮和三炮就会，我去和他们学。”
    “哼。”小鱼儿扬了扬头，捏起爆米花喂给了小陈。
    陈汉升不由得松了口气，坐在一旁陪着小鱼儿一起等电影开场。
    趁着陈汉升看向一旁的时候，小鱼儿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又打开了聊天窗口。
    躲在海底吐泡泡的鱼：幼楚，当时的票你还留着吗？
    猫巷少女沈幼楚：留着呀，不过只有我自己的一张。
    躲在海底吐泡泡的鱼：你找一下呗，拍给我看看。
    猫巷少女沈幼楚：好。
    沈幼楚虽然不知道小鱼儿让她拍电影票做什么，但她现在和小鱼儿的关系已经很融洽了，这一点点小事她肯定不会拒绝了。
    而且萧容鱼平时就有一点点八卦，她潜意识里只觉得小鱼儿是想看个热闹，调侃一下自己。
    而萧容鱼这会儿的心情就复杂多了。
    在陈汉升看不到的身后，小鱼儿杀人似地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或许是近乎实质化的杀气终于让陈汉升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
    小鱼儿立刻装出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还凶凶地朝他挥了挥拳头。
    陈汉升不屑地笑了一下，小样，就你这重量级的，老子一个能打十个。
    陈汉升转过头后，小鱼儿继续用杀人似的目光看着他。
    《无间道》？
    她会忘？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那次她和陈汉升看的夜场《无间道》，然后就被陈汉升连哄带骗地拐到酒店去了！
    虽然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但那是她第一次去酒店，还是和男孩子，男朋友去，她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事后回想起来，她已经能记起小陈当时的种种手段了，又是试探她能不能吃凉的，又是看她带没带身份证，总之就是绞尽脑汁居心险恶无所不用其极，还好最后没有被他得逞。
    虽然后来还是被得逞了，还是在她自己家里。
    不过那天晚上，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她可没忘，她在陈汉升的外套兜里不小心发现了一张下午的电影票，偏偏也是《无间道》。
    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陈汉升陪沈幼楚去看的，但陈汉升的解释是他要去应酬，只能陪一个快四十岁的大姐去看电影。
    小鱼儿听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小陈工作这么辛苦，还要抽时间来陪自己，为了生意应酬要陪客户去看电影，然后陪自己来看还得装作第一次的样子，自己还使小性子，都没有替他考虑一下。
    于是小鱼儿做了深刻地检讨反思，被陈汉升狠狠地凶了一顿。
    她绝对不会忘！
    滴！
    这时手机响起，沈幼楚把电影票拍照发了过来。
    小鱼儿看了一眼，呼吸不由得一滞。
    看着上面记忆中的周六下午的时间，小鱼儿抱着最后的希望打开了自己相册。
    具体日期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她是周六晚上和小陈去的，外套里的电影票是周六下午的。
    很快，小鱼儿就找到了想找的照片，是她和小陈那天看夜场电影的路上，她想纪念一下这个特殊的时候，在陈汉升把票递给检票员的时候，偷偷在后面拍了一张。
    日期和沈幼楚票上的日期正好一样。
    萧容鱼深吸一口气。
    冷静，克制。
    她不断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步当年的后尘，小陈的嘴太能说了，她要是准备不充分，不知道几句话又得被他给绕进去。
    “小陈，我去一下洗手间。”
    “你早咋不去？”
    陈汉升有些嫌弃：“这都快开场了。”
    “哎呀我很快的。”
    陈汉升却是不相信，女生去洗手间哪有快的？尤其是小鱼儿这样的女孩又和沈幼楚不一样。
    不过这次小鱼儿确实是没打算耽误的，一进洗手间，她就悄悄拨通了聂小雨的电话。
    “小鱼儿？”
    “小雨？你在公司吗？”
    “在啊。”
    聂小雨有些心虚地撇过头，隔壁房间里，罗璇正安静地坐着。
    小鱼儿有些疑惑：“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啊？”
    “哦，我这边有个会，没事，不是很重要，小鱼儿你说。”
    “这样啊。”
    小鱼儿斟酌了一下：
    “嗯……也没什么，就是有个事，想让你帮我问一下静姐，我不太方便。”
    聂小雨愣了一下：“问静姐？”
    “嗯，你问一下静姐，她看过《无间道》第二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