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必要去怀疑秦冬花的魅力。
可以去质疑费成军的人品,但不能质疑他的审美。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秦冬花,慵懒中带着的那种返璞归真,仿佛在王蝉鸣的面前卸下了一切防备,一切修饰。
嗯,贵在真实。
王蝉鸣突然很羞耻地想到了这句话。
果然,人不能吃得太饱,容易想入非非。
他掩饰地咳嗽了一声,收了收身子,挪了挪屁股,道:“花姐,你和费成军,你对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念想了吧?”
人心无疑是最难测的东西。
王蝉鸣可以对未来的许多事情都充满信心,但却觉得不应该去轻易地判断一个女人的心。
尤其是秦冬花这样的女人。
因为她一旦反复,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苗头,王蝉鸣都不会轻易地去冒这个险。
这可能关乎到他的生死。
而接下去,他和秦冬花将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
秦冬花蹙着眉,盯着他。
“你觉得呢?”
“不好说,女人嘛,都是很善变的动物,她们唯一不变的就是善变!”
秦冬花扬了扬线条分明的下巴,傲娇道:“但我不是一般的女人!”
好理直气壮的样子。
王蝉鸣挠了挠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问得有点多余。
“你不担心你自己,反倒是担心我会和费成军之间重归于好,你是觉得后者的危机远大于前者?”
秦冬花的确理解不了王蝉鸣的心思。
首先,人是自私的动物,至少她不觉得王蝉鸣会完全“无缘无故”地替她考虑,其次,但凡知道一点费成军底细和背景的人,是绝对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对待的,好似觉得他没有威胁一般,再次,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她和费成军和好如初,王蝉鸣认为,她会因此而背弃他?
这让秦冬花觉得很愤怒。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枉她刚刚还感动了那么一下下。
王蝉鸣只觉得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有气息,有大恐怖。
“那个,只是个假设,假设而已,如果重归于好,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第三者了嘛,的确很危险的!”
王蝉鸣嬉皮笑脸。
秦冬花双手抱起,俏脸严肃,胸前的饱满受到挤压,显得更加雄壮。
啊,不对,那叫雄伟。
“我很认真,也很郑重地告诉你,我和费成军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只能是让我越老越厌恶他而已,这么说,你可满意?”
“那个,花姐,这个,我是该满意,还是不满意?”
“以后相处久了你就会明白,我秦冬花是什么样的人!”
她仍旧是傲娇的,可也难得地向一个小屁孩解释了那么多。
秦冬花甚至在想,她为什么要在王蝉鸣这个臭小子面前如此这般,这不符合她的个性,也好像是三角恋中急于表明忠心的一方。
丢了花姐的面子!
“还有,你不是什么第三者,从现在起,你是秦家的女婿了,王女婿!很高兴,重新认识你,新的身份!”
为什么突然间感觉,花姐的眼神又变了,像是一只狸花猫在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老鼠。
这个女人,依旧是多变的。
“花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自己什么斤两,我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秦冬花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小子,有可能又在耍什么心机!
她可不能再上当了。
这未必就不是一个打蛇随棍上的家伙。
“行了,别自怨自艾的了,我其实更想知道,你面对费成军的底气到底在哪里,千万别说谎,我的眼睛不会骗我,你自始自终都表现得很轻松,这种轻松是装不出来的!”
王蝉鸣心中一动。
是啊,尽管费成军势大,随意支使的人就能让整个秦家都如临大敌,甚至改变初衷,放弃巨大的利益,但他身上却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带有压力的情绪。
有点演技,但不多,尤其是在秦冬花的面前,他自己其实也是承开放的姿态的,自然表演不出这种压抑着的氛围感的散发。
不得不说,秦冬花慧眼如炬,也说明了两个人之间的联盟正在满满地积蓄着信任。
“花姐,不知道你信不信相面?”
“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会看相!”
秦冬花嗤之以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其实我也是学了点皮毛的,但那天在1613我见了费成军之后,我就发现,这个家伙虽然面相的确是贵不可言的,但他眼窝深陷,印堂发黑,最近肯定喝凉水都塞牙,尤其是他眉角高高吊起,这可是巨大的凶兆,两年之内,怕是有天翻地覆的灾祸……”
王蝉鸣信誓旦旦的说着,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安上了一个玄学的因果,他不仅是说给秦冬花听的,他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首先,他自己就得信。
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