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无奈望天。
他都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归影了!
房间里传来君长阙淡淡的声音:“怎么不进来?是心虚吗?”
陌言灼神色如常,他抬脚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看着曲腿坐在榻上的君长阙,眼中闪过一抹迷恋。
陛下真好看啊,除了自己,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身处至尊之位,被天下人敬仰,也拥有挑选任何人陪伴在侧的权利。
君长阙看着他进来,抬了抬手腕,将绳索露出来,皱眉说:“给朕解开。”
他暂时不想和陌言灼说话。
气死了快。
陌言灼坐在他身侧,似乎没看出他很生气一样,深邃眼眸浅浅的落在他身上,也没有说话。
他的摄政王此时眉眼微垂,透着一丝可怜。
君长阙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子,按照他以往的性子,肯定直接按着他欺负了,哪能这样无动于衷?
他本想不善的问一句“看什么”,却先软了心。
他温声说:“我不会有其他女人,你根本不用担心,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他就没想长期当这个皇帝,如今这个局面,是两人所求,为了前世的不甘而进行的弥补,已经达成所愿。
之前他离开京城,本是不想再争什么了的,不过看着北疆人民淳朴的生活,亲热的关切,他一点点的动摇。
王朝有贤明的君主,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是很要紧的事。
若是君长霄上位,他做的还不如已经离开京城的太上皇,自己身处任何地方,都会给那个地方的百姓带来不幸。
在陌言灼的再三期待中,他下了决心回京。
一切顺其自然,刚刚好。
陌言灼知道他内心深处的遗憾,所以主动推着他上位。
陌言灼有愧疚,也觉得自己需要被人敬仰。
更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迟疑。
现在的自己对于是非功过已不在意,清白与否,被人敬仰与否,他都已经释怀。
这个位置不能随意让人染指,更重要的目的,是身处其位的那个人能带给百姓安宁。
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
等有人能承担得起这个重担,他就可以离开。
三年,五年,都有了期待。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陌言灼在不安什么。
陌言灼总算开口说话,声音低低的:“我知道。”
君长阙看着他:“知道你还这样?你想干什么?”
陌言灼沉默了一下:“我已经让温渊将朝臣带来了,他们来寻找失踪的陛下。”
他一字一句的问,“陛下,敢公开吗?”
君长霄的话真真假假,朝臣也不一定信。
但是,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朝臣亲眼见证,他们还能不信吗?
陌言灼摸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动,轻抚他的锁骨:“让他们亲眼看看,是我对陛下心思不纯,是我以下犯上。”
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君长阙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冷笑了一声:“就你大义凛然。”
要归还权势,卸任摄政王之位,如今还要告诉世人,是他这个摄政王逼迫了自己。
一切的错与不堪,都是陌言灼自己造成的。
他这个帝王可不要太清白,太无辜了。
门口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的一瞬,君长阙被他按在了身下,宽大的衣袍遮住他的身子,只露出被束缚的手脚和侧颜。
朝臣:“……”
他们这是瞎了?
他们慌慌张张的寻找帝王,差点以为帝王出了什么事。
结果温首辅却让他们来摄政王府寻人。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们就一起来了。
房门已经被关上,方才匆匆一瞥,他们确定看到了陛下昳丽容颜上的绯色,实在看得人脸红心跳。
不怪摄政王起了觊觎之心。
呸,现在的重点是摄政王劫持陛下,还将陛下囚禁在榻上欺辱,这是冒犯,大不敬之罪。
是该千刀万剐的。
朝臣盯着关闭的门,耳尖的听到里面传来陛下颤抖着说“轻点”“疼”之类的声音。
摄政王胆大包天。
伤风败俗!
温渊挑了挑眉,这两人真是肆意妄为之人,就这样高调的让朝臣亲眼见证他们的亲密。
接下来,他们又要如何行事?
温渊表示很期待。
他率先往王府外走去:“走吧,陛下这样子,估计也是不愿意让外人看到的,诸位还是将不该记住的东西忘了,否则陛下生气,你们可承受不住。”
能让他们看到陛下的脸,已经是摄政王浓烈占有欲之下最大的忍耐了,再让他们听墙角,那还了得?
朝臣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离开。
归影站在暗处,看着朝臣离开,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符合性子的轻轻叹了口气。
主子与摄政王这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