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一脸疑惑,贺师傅出来解释,“黎娘子交代过了,十五天之内先紧着这一排盖,尽量多盖,只要够住就行,剩下的后面慢慢来,暂时不急,慢慢扩大就行!”
话音刚落,村民们更加茫然,都已经够住了,还要建那么多房子干啥?这不是浪费吗?
虽然说村里经常会有外商来,可这两大排的房子也住不完啊。
栖乐娘难道是有什么其他打算?
村民们不懂黎秋月的想法,但没有说什么,毕竟每次黎秋月做啥都是对的。
他们只要跟随她的脚步走,肯定就是对的。
经过全村人的共同努力,半个月,两排客栈,其中一排,建造了一半儿。
剩余没建的,也没停工,还在继续。
贺师傅带来的木匠,这半个月忙的脚不沾地,打造木床,木柜,桌椅板凳等。
加上村民的帮忙,刚刚好所有的客栈房间够用。
经过两天的晾干,大家把这些东西搬到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
考虑到村里没有识字又有空的人,村正只好从黎秋月下人中借了一个人,负责管理账务和登记客人信息。
又找了几个妇人,负责以后的卫生打扫问题。
这些都是有工钱的。
村正在黎秋月的嘱咐下,买来了各种装饰物。
将客栈布置的很有生气。
每个客栈后面都修建了马房和马厩。
一切准备妥当,两日后,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来到河西村。
池安行省的农监司职位最高的农督尉薛尧,坐在马车里,透过帘子向外看去,只见河西村田野里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
田里的庄稼长势极好,他作为农督尉,本职工作就是跟粮食庄稼打交道,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田里的麦苗绝对不是普通的麦子。
村正和村民们远远看见马车车队缓慢行来,早已在村口等候。
前面有十六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威风凛凛的佩刀侍卫,马匹后面是二三十辆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着,在后面也是十六匹大马。
车队在村口停下,侍卫们翻身下马,村民们只见最气派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英姿挺拔,身材颀长,丰神俊朗,二十出头的俊俏男子。
一身玄衣,衬得他整个人很是沉稳。
村正见此人走向自己,且侍卫们自动将马牵开,让出一条路来,他一脸疑惑,歪头向这人身后看去,结果没看见有其他人过来。
村正微微皱眉,这农督尉架子这么大?人都到了还不下来,难道让他们亲自请他下来。
太守大人送来的制令书,上面请求黎秋月帮忙的语气都很客气,这位农官倒好,到河西村摆谱来了。
农都尉的品级和林县令是一样的,都是七品,可是这些人是有求于人,咋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村正心有怒火之时,只见身形高大的玄衣男子已经走到他前面,对着他抱拳,微微拱礼,“想必您就是河西村的村正,在下薛尧,是池安行省的农都尉,此次太守大人派我前来讨教黎娘子,还望您能带个路!”
这人声音浑厚低沉,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气度,态度诚恳,看不出一丝傲慢。
村正整个人都惊呆了,这这这……眼前如此年轻的毛头小子,竟然是农监司最高官员农都尉。
身后的村民们也发出不可思议的倒吸凉气声音。
农都尉可是能和林县令比肩的官员,此人竟然如此年轻,这难道真的没搞错?
薛尧见村正一脸呆滞的模样,他又重复了一遍。
村正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赶忙拱手回礼,“您就是农都尉,我是河西村的村正,我等正是在这等候你们,你们跟我来吧!”
随后,薛尧徒步跟着村正朝着黎秋月家走去。
侍卫们和马车车队紧随其后。
村民们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农官这么年轻,能行吗?”
“谁知道呢?不会是靠着关系或者花钱买来的官位吧?哪有年轻就能当农官的?会不会种地都不一定!”
“这太守大人什么情况,不派点专业的人来,恐怕这事儿得搞砸!”
村民们对薛尧的专业水平很质疑,要是这小子把栖乐娘的事情搞砸了,以后太守大人怪罪下来可咋办?
他们可不希望栖乐娘出事。
薛尧远远就看见一栋白墙灰瓦的楼房,木栅栏院墙上爬满了各色各样的藤蔓和五颜六色的花朵,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仿佛一群争奇斗艳的彩蝶在静静停歇。
阳光穿过花瓣,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微风拂过,花香沁人心脾。
整个院子充满了温馨,宁静,与世无争的美感。
他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山村看见如此美丽的画面,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刚踏进院子里,他就被一道靓丽纤细的身影吸引了视线,那女子身穿鹅黄色纱织长裙,身段娉婷,坐在摆动的秋千,裙子在风中飞扬,她长长的发丝随风摆动,甜美恣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