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病吗?或许吧,只是不知道是谁有病
敌人很多,来不及多想,短暂的时间他便从那个我瞧不起的那个人,变成了我看不懂的,他救了我。
梧都御林军都尉,被一个胆小如鼠的毛头小子救了?
他那一刻看着我,眼神清澈又释然,他说那是他的劫数,不是我的,让我快走。
我也不愿意丢下这个人独自离开,就这般和这个我并不看好的人,意外的同生共死了…
他回来之后就因为这点小伤而昏迷不醒,但我又莫名其妙的不想离开,我将这份奇怪的心情都归功于他冒冒失失的冲出来救我,而我只是还了这份人情。
仅此而已。
这几天我好像从失去柴明的悲伤中脱离出来,自从决定同柴明一起离开,计划按部就班的实行后,我便不再如之前一般悲伤,反而有一丝兴奋
我麻痹自己到达安都后,就可以结束这荒唐的闹剧,却不想宁远舟在桌案前的一封密报,再次让我陷入另外一个僵局
方知有竟然是朱衣卫的人!
我抓着六道堂分部的密信沉默着,最想质问方知有的话竟然是…
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无法用任何文字来描述,我见到元禄倒下去那一刻的内心,我只知道,我又一次失败了,我是这世界上最差劲的兄长
他对我笑,吐出一口血,我的内心也同样在煎熬着,我那一刻大声的说出他的身份
“他是朱衣卫,他还让我合伙伤害元禄”
我恍然大梧,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这样的信任他?
我这么愤怒,该责怪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自己的?
他被我打倒之后,元禄就吐血了,我惊慌恐惧,我担心我又要失去另外一个弟弟了
万幸元禄没有事,我命令他们用枷锁控制住方知有,然后就在元禄的床前坐着,元禄中毒了,但情况没有恶化,反而慢慢的在恢复
而孙朗于十三似乎还在等待我的命令,但我知道没办法做出关于处置方知有的任何决定,我第一次逃避责任。
我只默默的照顾元禄一夜,而孙朗和于十三都不敢过来打扰
直到宁远舟传回来消息说要快点通过周建的军营,我终于在心底松一口气
我差劲极了,我在明知道元禄身上有毒素残留下,依旧拖延提审方知有,也没有向他索要解药…
我与他并排坐着,我很担心方知有会破釜沉舟,在通过周建那里时会高声呼喊,于是我封住了他的哑穴,他好像除了昨晚生气的时候,表情严厉一些,就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就是这样的笑容让我心虚,无心去看,但我并没有错过他对元禄笑着安慰,我看不懂他,从未懂过…
使团停下后,元禄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方知有,我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随着宁远舟和元禄给他担保
我松一口气,我不信他,但我却庆幸…至少现在的僵局得以缓解
只是在那一刻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方知有却刚好打了个哈欠破开僵局,用最无所谓的语气说
他累了,要休息…
他就闭着眼睛坐在不远处披着阳光,他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我知道他在等我,也知道他在逼着我,我不清楚那是陷阱还是什么
可我却庆幸…因为这证明…我还有机会。
我觉得他身上有那么一束光,可以照在我身上
我这人从未对谁道歉,又好像放不下身段,只能别扭的过去
他说:换个人…
幸好于十三他们及时解围,从而让我意识到,他其实也没有很讨厌我…
他给我留了烤肉,而我也得到他的自证
就算是这样拙劣的行迹,我依旧获得他的原谅
天星峡生死一线,他刷新我的认知,他明明什么都不会,身上带伤,依旧不妨碍他穿梭战场救人
他与孙朗同时遇险,他倒在我面前,我害怕极了,只是那份触动竟然被我不经意的忽略了
在宴会上我看出来他为任如意遮掩与我对饮,而我却依旧顺着他演完这出戏
我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当我真的把额头抵在他手上的时候,我竟然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倾诉
他离开我房间的时候说…
他原谅我了。
任如意一再与朱衣卫联络,他依旧在掩护任如意,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心中每一次挣扎和犹豫,都是对柴明与战死天道兄弟的背离
我明知道他们两个人就是朱衣卫,我却只眼睁睁的看着…
后来我在申屠赤面前被折辱,下意识的看向他,我担心会从他眼中闪过一丝解恨
但他却现在申屠赤那里据理力争,我与他默契配合着,他竟然为我挣来公道
我好像不自觉得在他身后被保护三次了,那不该是我,这样不对
他是一个合格的间客,而我却是最烂的将计就计,我终于还是与孙朗言出他们两个人的身份
孙朗一向直率,他听到我的说辞之后,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