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代理团长怎么会这样想?”
琴双手抱臂,认真回应:“您平日喊的称呼是「阿落」,今日却用上了姓与名。”
“欸……”
原来是这样吗……
温迪笑着摆了摆手,“哈哈……没什么,你就当是闹闹小矛盾吧~”
清清流风从窗外吹进,自烬寂海方向飘来的风中为他带来一丝消息,使他微微一怔。
……
随意聊了聊,温迪告别了琴。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愿意踏入这无风之地的,只知道自己是怀着忐忑的思绪走进陌生且带着熟悉的小路。
跟随着风元素痕迹缓缓前行,直至尽头,尽头处的微微光亮照着靠在石头上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的后颈有他留下的风印记,头上戴着一朵以风化形的塞西莉亚花。
此时的少年闭着双眸,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干净的血迹,一动不动……
“带他走吧。”
空灵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似是在提醒他。
温迪闻言,蹲下身子,有些犹豫不决。尽管自己并没见过此人,尽管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眼角却还是忍不住渗出一滴泪。
他将人抱起的那一瞬间,能感觉到…好轻,而且…躯体早已不再带有余温,是冷的,冰冷的,是并非常人才有的体温……
这副躯体的手心还握着一条手链,同自己的那条一模一样。
温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将其收入,同自己那条放置在一块。
场面像极了剧本中,活着的人抱着死去的爱人。伊斯塔露浮在空中,看这样的情景也不由“啧啧”两声。
温迪早就知道那声音是伊斯塔露,但也没管,他不想对她说什么,也没那个心思。
令他感到好奇的是:这个一见面就能让自己流泪的少年究竟是谁,又是怎么……逝去的?
伊斯塔露……与这事有什么关联吗?
此地不宜久留,不容多想,温迪带着少年的躯体,踏上了归途。
房屋内空荡且安宁,一缕风从窗外飘进,化为人形。
温迪走到床边,看了眼方才放置床上的空躯。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躯体的额头,随后又将被褥拉上几分。
很眼熟但就是记不起来呢……
难道……是有人篡改了世界树的记忆?
不置可否,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作为尘世七执政之一的温迪自然知晓世界树的作用以及相关联系。
提瓦特大陆发生过的事都会被记录在地脉里,而地脉连接世界树,若是有人能操纵世界树……
不不不,这种猜想太过于荒谬。
如今布耶尔掌管着世界树,又怎会让人轻易接触呢?
不过——地脉循环生死轮回、以及一位占星术士所说的天命既定……
两大法则的限制下,与其说世界树修改的是「历史」,不如说修改的是人们对于历史的「记忆」与记载,过去所发生的「历史」依然没有改变。
关于记忆这方面……除了他自己,大家似乎都知道「池霖」这个名字,并且池霖还是自己的代理人。
所以由此得出结论:事情的根源并不来自于世界树。
或许历史……有机会可以去见见布耶尔,查探个明白。
门外传来敲门的响声,伴随着敲门的还有稚嫩的声音:
“卖唱的——”
一听这声音,温迪就知道谁来了。
他刚开了门,派蒙就第一个冲进去在他身边晃悠晃悠,像是想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温迪歪头笑了笑,“是荣誉骑士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担心你,所以来看看。”派蒙拍了拍胸脯,一脸放松了的模样,同他解释道。
之前中途被空喊去摘苹果而不知道温迪已经忘记池霖的派蒙接着道:“噢对了,池霖在家吗?有好些天没看见他了。”
空:“……”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事了。
“他啊……”温迪欲言又止,嗯,这该怎么说……派蒙也是池霖的朋友吧,直接告诉她池霖已经逝去,会不会伤到她的心呢?
思考一下,温迪最终想出了个理由,故作为难地摊了摊手:“嗯……他生病了。”
“欸?”派蒙有些摸不着头脑,池霖怎么又生病了?
前几天见不着池霖,旅行者也是这样告诉她的,现在卖唱的也是,池霖病的很严重吗?
“派蒙,要吃点东西吗?”空突兀地问道。
派蒙顿时眼睛冒光。
“给你些摩拉,你出门买吧。”
“……”
派蒙有些小生气,双手叉着腰,道:“喂,你们不会在故意瞒着我什么吧?”
温迪浅浅一笑:“怎么会呢,小派蒙那么聪明,如果我们瞒着你什么了,你也很快就知道了呀~”
“说的也是……那,那好吧,派蒙买完好吃的就回来找你们。”派蒙说完这话,接过空给的摩拉后就转身离开。
见派蒙走远,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