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感到迷茫,不妨将困扰之事说与风听,无论是你还是我,神与人之间的共同点……
……
你还有未来,我与你呀,我们与……呀,我们还会……
……
要记得……,不管……,……,……
风永远伴你左右……
别忘记我……」
池霖好似突然听见了谁在说话,记忆中不存在的人与不存在之人断断续续的安慰与……
风会回应吗?若将话语讲与风听……
最后的忘记……是谁?
——谁在被我遗忘?
千千万万个时间线,千千万万个我,哪一个时间段的我曾遇见过「你」?「你」又为何会被如今的我遗忘?
沉睡之中发生的事情,他全然不知。
池霖摇了摇头。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估计又会有不知多少的无解题。
“别再这般颓废了。”
祂轻声道。
池霖闻声看去,祈愿树下那看似的女子却又不是的祂说完这话后,就默默盯着自己。
“阿幸袈斯,你不该这样。”祂抬起手,树上一支树枝被折断飞入祂的手中。
祂握住树枝,缓缓朝他的方向走来,微微皱起的眉表现着祂现在的心情。
祂对他说:
“你是我挑选的孩子,是我在万千繁星之中挑出的独一无二的。
“耀眼独特的你吸引了我,于是,我选择了你。
“自你们诞生,让你们去历练,就是为了磨灭你们无用的情感。
“可你,与他,都成了那个例外。
“于我而言,兄长只为你们而伴,作为辅佐你们的「工具」。
“可为了无用之情所困与自我,因为那「工具」,他已将这处理的一团糟……”祂叹了口气,将树枝交于池霖。
树枝上,被祂握着的地方明显有些许污秽,其余是淡淡散发的柔光。
“……你还能补救,孩子。”
你也看见了,我正逐渐衰弱。
所以,拯救我吧,拯救这个因为我而变得混乱不堪的星球。阿幸袈斯,我需要你。
——祂向池霖发出无力的请求。
池霖看着面前可以称之为「父亲」的祂,一时无法言语。
祂在向我请求,请求我拯救祂,拯救筠星。
我又能如何拒绝呢……
他收敛心思,以拥抱回应「父亲」。
“……我会的,敬爱的…「父亲」。”
或许,他也是被祂以「父亲」之名束缚的「傀儡」吧……
“……”
“亲爱的星神殿下,您醒了,身体是否还有所不适?”
池霖朦胧睁开双眼,眨了眨,双眼聚焦过后,侧目而视的是一位白发青年站在床边,带着担忧的神情看着自己。
再看,长者后面还有个熟悉的身影。
池霖沉默了片刻,喊了一声:“哥。”
他缓慢坐起了身,看二人神色复杂,有些困惑:“……怎么如此表情,我昏了许久?”
“嗯,待我今日来时,听小浮说,已有七日余。”池屿说着,顿了顿,而后继续道,“她说昏睡前,你靠在走廊一动未动,担心你的情况,于是喊来了二长者帮忙。”
这位被称呼二长者的白发青年点了点头,“屿神殿下说的没错,吾来此时,星神殿下手脚冰凉,像……一具……”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见池霖听着听着挑起眉,便害怕地跪了下来,道:“对……对不起星神殿下、屿神殿下,我无意冒犯!”
“……”
这副模样,搞得好像他是多么残忍施暴的暴君。
池霖对此扶额,摆手示意他去休息。
然后,房间内的氛围就在二长者关门的那一刹那间安静下来。
本想着说些什么开启话题的池屿才刚张嘴,还未开口,池霖却先比他先一步开了口:“我想我已经知道问题了。”
他与「父亲」一同梳理了筠星现在的情况。
现如今,凭空出世的组织falling god,其外貌特征为:银发,蓝紫异瞳,额间六角星。
他们皆是被「父亲」培养一半中途丢弃的……他们自称陨落的神。
也不知是在何时,或许是自己还在沉睡期间,他们窃取外界之力,在筠星肆意妄为,甚至用那外界之力伤害了「父亲」。
若不是「父亲」的意识够强,还真得被他们……
哦不,身为筠星的核心,祂又怎会让他们轻易得逞呢。
……
将那空躯安葬好,回到屋内,等到派蒙回来,空才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
话还未说完,派蒙先说起来自己的无奈十分苦恼地摊了摊手,“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猎鹿人今天关门休息,派蒙在城里逛了一圈,才买到一个新鲜的渔人吐司……”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刚刚还在说:‘派蒙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