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诺摇头:“不是的,也不对,他是有点缺根弦。”
“不是,他的脸会一抽一抽的,是不是有病啊?”
周知墨停下脚步:“对,我也看到了。”
“但他那个抽,不像是有病。”
“你还记不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抽的?”
“我发现,在我们说到某些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抽。”
梁一诺说:“不是吧?”
“我觉得他就是可能中风的前兆,才会面部抽动。”
周知墨:“真是一个个的,看着都交代了,实际上,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我都觉得,他们是不是以前被培训过,怎么应付警察的问话。”
“简直是看着积极配合,实际上一句重点都没有。”
“如果杨三疯再中风,那就只能送出去了。”
梁一诺摇着头:“挣死人钱的人,真是难打交道。”
“牛鬼蛇神见多了,真是柴米油盐不进。”
周知墨叹气:“难道这次真的要就这么算了,无功而返吗?”
“我总觉得有问题,可是找不到背后的人。”
“最多只能把他们三个关起来。”
“不过,我想起来一件事。”
梁一诺问他:“什么事情?”
周知墨告诉他:“杨三疯说的事情,有可能真的存在。”
“我吓唬他,放出去会被九爷怀疑。”
“他说,关在里面,也会被九爷的人找来弄他。”
“其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们三个关进去之后,要多注意,不能让他们真的死在里面了。”
“他们出事,线索就彻底断了。”
周知墨对梁一诺说:“我怀疑,从找墓地,盗墓,卖文物……”
“这一系列,就是一个团体,已经有完整的流水线了,很成熟的商业链。”
梁一诺跟着周知墨进了他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师父,你这次也不知道,是把谁的人动了。”
“我建议你呀,最近还是少出门。”
“下班早点回家,门口装个监控。”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个成熟的链条了,就很危险。”
“杨三疯总说,九爷黑白通吃,关系硬,怀疑是我们的内部人。”
“你再查下去,无论有没有重要线索,都会被人盯上的。”
“总之,你现在太不安全了。”
周知墨递给他一瓶饮料:“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放宽心吧,没有那么多内部人腐败的事情。”
“说不定就是九爷平时为了好统领人,好办事,故意制造的烟雾弹。”
“再就是下面的人,瞎传话,传的变了味道。”
梁一诺摇着头:“我看不像是空穴来风。”
“你还是小心着为好。”
周知墨看他一眼:“那你和我一起,你就不怕人家连你一起端了?”
梁一诺伸了伸胳膊:“我可是练家子。”
“再说了,我大不了,舍身诱敌。”
“舍我其谁?”
周知墨笑着:“说的,谁不是练家子。”
“你呀,最近也别去酒吧了。也别老是喝酒。”
“小心被人套了麻袋。”
这师徒两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讨论着。
心里都清楚,完全有可能出现他们所担心的情况。
周知墨想起来,给父亲打去电话:“爸,最近气温刚合适,你们要不要出去旅游看看?”
周父说:“以前每年都出去,好多地方都去过了。”
“现在啊,我和你妈都不想动了。”
听到这话,周知墨只好笑着说:“那行,不出去,下班我回去看你们。”
周父高兴的对他说:“那你把蓝山一起叫上,回来吃晚饭啊。”
“我给你妈说,我们给你们准备喜欢吃的菜。”
挂了电话,周知墨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难啊。”
梁一诺也叹气:“别说难。”
“我在家里从来不敢提。”
“我怕他们轮番上阵,给我灌输思想,让我不要干了。”
周知墨笑了:“这种凡尔赛的话,你在我这里抱怨就行了。”
“出去可千万不敢说。”
“让别人听了就是:我不想上班了,我要回去继承财富。”
下班之前,周知墨打电话给元蓝山:“你下午有应酬吗?”
“我爸妈叫你一起回去吃饭。”
元蓝山高兴地答应:“我去,必须去。”
“天大的事情,都比不过去回家吃饭重要。”
周知墨无奈的笑了:“你小子抢我的东西,抢到我的家里来了。”
“真是过分,不要脸。”
元蓝山笑了:“你给我脸,我就还有脸。你不给,就没有。”
“那我下班来单位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