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瞠目结舌的看了古丽半晌,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是,你当这皇宫是你家开的呢?你想进就进?
再说了,那也条人命啊。
你说拿掉就拿掉,你干脆上天好了。”
“不不不…”
孟极打断了卷耳。
“她进宫是不可能的。
现在林贵人的宫中别说是出入的人了,就是只苍蝇,也得被盘查一番。
但刚刚她说的提醒我了。
我们确实可以在林贵人身上用点儿手段。”
卷耳瞪大了双眼。
“不是吧?
你也同意她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流产可是能要人命的。”
古丽一脸的不屑。
“姑娘,奴婢知道您心善,但您心善的也要有个限度。
现在那个林贵人肚子里的肉可是楼上那位最大的竞争者。
我们难道不该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吗?
更何况林贵人给你们添了那么多的麻烦,让她受点儿惩罚也没什么错啊!”
卷耳还是不能接受,毕竟在新时代,妇女儿童老人都是要特别照顾的对象。
孟极看着卷耳还欲反驳,赶紧打了圆场。
“我又没说要她和她肚子里孩儿的性命。
我只是说要给她找点儿事做。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一切交给我。
陆姑娘,傅先生已经等很久了,你还不过去吗?”
卷耳看了看二人,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罢了,卷耳提着裙摆快走了几步,引着傅伯韬上了楼。
只是他们没有去阿哲睡觉的那间,而是去了隔间点了一桌席面算是给傅伯韬接了风。
阿哲这一觉睡的极久,天都黑了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卷耳实在是等不得了,没办法只好留了孟极在那看顾阿哲。
自己则是安顿好了傅伯韬才回了王府。
第二日上午,卷耳又来到了食为天。
跑堂的见了卷耳赶紧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
“东家,楼上那位爷今天天刚亮就醒了。
说是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他还让您不用担心,他处理好一些事后再来看您。
还说他将先生一起接走了,让您不用去先生那了。”
卷耳点了点头,直接打道回府继续看起了账本。
没几日,顾慎之就从朝中带回来了一个新消息。
七公主要选亲了。
林贵人虽然现在怀有身孕,但七公主也是她的心头宝。
这一下可给她忙坏了。
满朝贵胄公子的画像,她几乎都看了个遍。
皇上一开始还很有闲心陪她挑选,但后来发现她挑剔的厉害后,也不爱再管这事儿。
卷耳知道林贵人这是仗着皇后倒台,自己又有了身孕,开始膨胀了。
一个人啊,最怕的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嫔妃,所出的公主也是各方面都平平,别说是高门贵户,就是但凡有点儿雄心抱负的人家也不想娶啊。
毕竟尚了公主之后,基本就算是与仕途无缘了。
谁好人家的公子会主动尚公主呢?
一时之间,朝中有儿子的人家也开始对林贵人颇有怨言。
可林贵人好似还未看清眼前的状况,反倒去皇上那里指责这些人对皇家不敬。
皇上除了对燕王府不公以外,对朝中的其他大臣也算是看重。
本来他听了林贵人的一面之词还颇有些生气,结果第二日上朝,数名言官就把林贵人给参了。
这下好了,林贵人不仅没给自己的亲女儿挑到好夫婿,反倒是让朝中之人提起七公主时,都避之不及。
皇上为平众怒,没办法只好禁了林贵人的足。
自从林贵人被禁足后,阿哲同皇上的父子感情也有了回温。
又过了些日子,孟极也不知使了什么方法,上书房的先生还真的都遣散了。
朝堂之上倒也算是平静了一段日子。
可卷耳总觉得此时的平静好像如同暴风雨的前夕一般。
她总是心里不太安稳,好像忘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一声炸雷响彻了云霄。
禁足的林贵人竟然在囚禁黎王的皇庙中出现了,还被皇上堵了个正着。
卷耳就说她好似忘了什么,合着是她忘记了阿哲急匆匆回来时还不忘带回来的黎王。
阿哲一直没有讲为何要将黎王带回来,卷耳还当是她发现了黎王有要谋反的心思。
但后来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皇上将黎王囚禁在了皇庙,他又能犯多大的罪?
据传,林贵人跟皇上解释,是说自己是来为肚子的孩儿来祈福的。
但祈福的地方那么多,她又明知道黎王被关在了那,她为何偏要去那呢?
这个时候,阿哲出手了。
阿哲先是将这些年调查的关于人口贩卖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