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奇死守在特事局内,而外界却是几乎已经翻了天。
夜晚,香港最繁荣的旺角,某座国际酒店前,两伙黑帮发生火拼乱战,而这座酒店则好死不死,正是林擒优等一众日本人的落脚之所。
当争杀的黑帮份子冲进酒店里搏杀,林擒优等日本修士被迫从自己的房间里退了出来,看到无数人影拿着西瓜刀互砍时,脸都几乎绿了,是气绿的。
“这群该死的支那人。”
神道流修士作为日本的传统份子一直以右翼居多,本身白天就在特事局被唐明奇拿捏得上火,如今碰上这档子事情,其中的脾气暴躁者身上杀气陡生,身周有虚影闪过。
两个靠得近的黑帮马仔正在拿着刀互砍,忽地感觉呼吸急促,大脑麻痹,紧跟着眼前一黑,双目上翻,放弃了一切躲闪,手中的刀子直接向着对方的肚脐里一插,紧接着抽出血淋淋的刀子,两个人拖着不停汩汩流血的肚皮,转身如同羊癫疯一样冲入同伴群中,见人就砍。
不仅仅是人群中有人发疯,更有人频频遭遇意外,砍人移动,脚下跑着跑着,突然被绊了一跤,脑袋磕到地上的台阶。
路过日本人的时候,被对方掰住手脚,直接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无形的混乱发生,不起眼的暴力作用下,混战的黑帮份子很快被驱散一空,林擒优与自己的同伴们聚到一起,还没说两句,便发现到了不对。
空荡荡的国际酒店内,经过一场黑帮混战,无论是酒店里的服务生,还是居住的客人,居然在短时间内走了个一干二净,服务大厅内一个人也没有。
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酒店的服务大内里,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漆黑异常,服务大厅天板上的灯光也开始忽明忽暗,行将熄灭。
“我们被埋伏了。”林擒优面对着周遭的异相,发出一句,而周边的几个日本人里也立时分出了人手。
五位日本神道流的修士走出来,各自占据五个角落,分别跪坐在地,双手结成手印,口中呢喃发出鹤音咒语来,身上冒出一股神光,光中有虚影式神出现。
五只式神分别是背生双翼,鸦首人身的天狗;独目持棒,大肚便便的恶鬼;遍体白毛虬结,形如狮子的犬灵;脑生黑发,晶莹如玉的狂骨;身披袈裟,手持薙刀的破戒僧。
五位式神一经出现,立刻各自向着一个方向飞去,释放出法力神光,要照破黑暗,把酒店的服务大厅重新点亮起来。
也在这五位式神出现的一瞬间,服务大厅里突得传出一声鼓响。
咚,咚咚锵,咚咚锵,热烈的鼓声交织在一起,其中夹杂着几声咣咣的铜锣声响,紧跟着向着一个方向飞去的狂骨突得遭遇了袭击。
狂骨乃是日本百鬼中的一种,形像是一具巨大的骷髅,脑生黑发,乃是怨死在古井之中的怨灵化成的妖怪,身上带一股玄阴秽气,能令中者失去神智,属于那种自带范围性毒云术的家伙,不过袭击祂的人却是不一般。
那袭击者从黑暗里面跳出来,却是一个活人,脸上画着红面孔,头上戴着戏冠,珠玉冠正中点着一根冒青烟的香炷,却是闽台地区官将首中的红脸增将军。
红脸增将军手持一柄钢叉,从黑暗里跨步跃出,一个弓箭跨步,挥臂飞掷,钢叉瞬间便将带着一身秽气的骨架给钉倒在地。
在红脸增将军现身的同时,大厅里的锣鼓喧天,重新炽亮的灯光之下,高大的旗帜下,系着红巾的鼓手卖力敲动,旁边又有铜锣铜镲,咣当作响间奏出一曲《打开太阳》。
跟着bgm,人群中又跳出数个人影来,俱是头顶戏冠,上插香炷,脸上画着青、白、蓝各色面谱,手中又有手铐、火签、虎牌等法器,作着迈步睁眼的动作,却是官将首中的其他神将,青脸的损将,蓝脸的增将,白脸的引路童子,阴阳司公,还有一头顾盼生威的舞狮,跟着锣鼓音乐摇头晃脑,张开的大口中生出无穷的吸力,要将几个式神给直接吞吃下去,只是还未成功,却被遍体白毛的日本犬灵扑倒,两两翻腾厮杀在一起。
咚咚锵,咚咚锵,摇头晃脑的雄狮翻身压倒犬灵,蓝脸增将对上天狗,青脸损将对上大肚恶鬼…………
没有任何交流,服务大厅里的鬼神修士们相互斗在一起。
“这是中国南方法脉的官将首和武狮……贺茂老师,我们中计了。”林擒优向着身旁的一位老人侧首,同时身后浮现出铃彦姬那身披华服的身影来。
“中了谁的计?”白发苍苍,黑色和服的老者眼皮子也没抬。
“中了姓唐的诡计,从我们踏上香港之时就中计了,无论我们答不答应他,那背地里的人都已经盯上了我们。”林擒优咬牙切齿。
“现在我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盯上了我们!”被称作贺茂的老人声音很是沉重。
“没有办法的,这些中国人根本没有任何交流的想法,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个,杀出一条血路。”林擒优的声音很沉。
“那就杀吧!”贺茂从怀中取出一叠白纸,捧在手心里展开,开始用鹤音念动咒文,七颗明光从他的头顶升起,呈勺状七星摆列,释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