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叔家的双抢顺利完成了。
胜立强对长寿叔说:“长寿叔,我想回家去了。”
长寿叔为难地说:“双抢刚完,我太累了,我得好生休息一两天才行。”
胜立强看看长寿叔因双抢明显消瘦的脸,又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心疼地说:“长寿叔,你就在家休息,我跟春根哥一起回去接就行了。”
长寿叔听得胜立强提起春根,他很失望的说:“这鸟人我想他是不会肯去的,要是他肯去的话早就去了。”
胜立强只得说:“我们再去试试,如他肯去就好,不肯去我们只好作罢,不过他始终没有说不肯去的话。”
长寿叔怒不可遏:“我们为他的事急得什么似的,可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不管你怎么问他,他总是故伎重演,我是受够了他的这一套。”
“这事能让他有什么好想的,他老婆要回家,本是喜事好事,可他却推三阻四不让他老婆回家。”
“他那天找借口说他那鸡巴被踢坏了立不起来,有谁会信呢?要真是立不起来,也不是他的错,他干嘛连他妻子都不愿见面?”
“我反倒是听到有人说,他跟村里兑五六的老婆角钱嫂有暧昧关系。”
胜立强有些不能理解:“长寿叔,这事我就不理解了,难道村里兑五六的老婆比艳丽还漂亮吗?”
长寿叔拿出烟袋抽叭着说:“按才按貌李村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艳丽,按年龄艳丽比角钱嫂要小很多,两人不能拿来比。”
“角钱嫂是村里廉价的娼妇,她出卖肉体只要一角钱或二两粮,我也搞不清楚那鸟人是怎么想的。”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想了想说:“立强,我对你说句心里话,我倒是希望春根跟你一起去把艳丽母女接回李村,这样我就不用跟你去奔波了。”
“我人老了,力不从心了,我也知道你心疼我,但你明知他这样,还对他抱着幻想,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今天吃了晚饭还是陪你去春根家一趟吧。”
吃过晚饭,长寿叔有点后悔不该答应胜立强一起去春根家,去也是白去,但他既然答应,也只好硬着头皮陪他去。
到了春根的家,果然他的回答仍是故伎重演,俩人在回家的路上默默地走着。
长寿叔突然打破了静默说:“立强,你现在该对他死心了吧?你是否还想再去跪着求他?他以前倒不是这样的人,现在他连他自己是谁估计都不认识了呢。”
他见胜立强沉默不语,接着说:“其实没有春根,我也能陪你去把艳丽母女接回来李村。”
长寿叔他太累了,他很想好好休息休息,只因胜立强出来的日子太久,着急着回去,长寿叔只休息了一天,便与胜立强一起回深山野岭。
水仙婶为胜立强回家的事忙开了,她用麦子换来面条,用谷子打了新米,去杂货店买了些食盐、肥皂、桐油、火柴、蜡烛,把她家以前用剩的灯蕊草也放入胜立强的背篓里,说:“大儿子,你想想还需要什么吗?你水仙婶是长衣袖短,只能给你买这些廉价货,不过在你们深山野岭里少了这些是无处寻得的。”
她在长寿叔的背篓里放了俩人路上吃的食物,还有换洗的衣服、茶叶和土烟,她对长寿叔关心地叮嘱着:“你已不是以往的小伙子了,不要逞强,路上多歇歇,农忙过了,家里的一些零散活有我和你的儿女们会做的,你就不用多操心,到了山上,你只管在那里多休息些,别急着回来。”
胜立强见水仙婶为他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他发自内心地说:“水仙婶,你跟我妈妈一样对我这么好。”
水仙婶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大儿子,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哪能跟你妈妈并论呢。”
她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哎哟,我差点误了事了。”
她赶到灶边,揭开锅盖,边吹气边拿出烫手的粽子和鸡蛋,准备放进到长寿叔的背篓里,她一眼瞧见背篓里有个精致的小木箱。
她好奇地取出小木箱问:“长寿,你背篓里的小木箱子是咋回事,里面装着什么?能让我瞧瞧吗?”
长寿叔很自然地说:“这是别人的东西,我要交还给它的主人,你想瞧就瞧瞧吧,不过不能见财眼开。”
他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龙凤玉帛包着的一对龙凤玉镯:“你又不认货,这玉帛玉镯可是好东西呢。”
水仙婶不解:“长寿,这么好的东西,别人怎么会这么放心地放在你的手上,怎么不放在他们自己手上呢?”
胜立强听得长寿叔和水仙婶的对话,在夸什么好东西,他也想去瞧瞧,就走到俩人身边,他不可思议地说:“长寿叔,你什么时候把我妈妈的东西拿来了?”
胜立强发现长寿叔和水仙婶睁大眼睛望着他,这才觉得他的话有些过份了,他忙解释说:“我以前见妈妈一直当个宝似的收着,我倒是觉得不是什么宝,它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如果水仙婶喜欢,就送给水仙婶好了。”
长寿叔心里十分难受:“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妈妈的东西,你水仙婶怎么会要呢,这么多年来,你长寿叔是怎样一个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