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人。更何况你的命就在我手上。你有两个选择。”他打开一个盒子，黑色的半透明的蕾丝套裙...
    “穿上职业装来上班，或者穿上盔甲到战场九死一生。”
    “我去战场。”
    顾幸辰笑道“在基地你有机会逃走，为什么还来？舍不得韩蔚风，还是...放不下李燃？”
    “我去战场。”
    “李燃。”顾幸辰重新点上雪茄说“不值得。”
    “你什么意思？”
    “他是个怪物。我干他的时候，他装的深情，确实迷惑人心。”
    “你...”程望海颤抖嘟囔，微小如同蚊鸣。他心如刀绞，不忍再问。
    “他没和你说过？”顾幸辰眉目闪过一丝快意“他求着我干他的时候，像条发情的狗。”
    程望海喉咙像是被刀片割裂，他的耳朵好像也在流血。
    他是一只狐狸，他在说谎！
    说谎！
    一定是说谎！
    程望海难受的要吐出来，李燃他的爱人，不是顾幸辰的狗。
    “甜言蜜语，油嘴滑舌。”顾幸辰不屑的轻笑一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程望海觉得有些站不住脚跟。他心底松动，整个身体像是被顾幸辰的话点火爆破。
    他开始怀疑之前和李燃经历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如何辨别真假呢？如何辨别他人的真心呢？程望海想起ai男孩说的话，人类靠感觉判别，机器靠行为判别。可是感觉模糊易变，就像是天上的云，沙滩上的画。存在时栩栩如生，消失时转瞬不见。
    “沧山你的公寓，我放了些礼物。”顾幸辰整理了两下袖口，说“送你三个新身份，毒虫，全球通缉犯，警局内奸。”
    程望海呼吸暂停两秒。
    “你已经回不去了。”顾幸辰说“在这和我一起，你可以当主宰。回去你就是只...害虫。哦，对了。你母亲我们也找人好好照顾了。”
    程望海感觉胸腔一团火喷薄欲出。
    “你把我妈怎么了？”程望海咬牙切齿道。
    “阿姨，被我们照顾的特别好。”顾幸辰说“大脑工厂产的药物起效。”
    “你...拿我妈当被试？！”
    顾幸辰的手握住程望海紧攥的拳头，掰开程望海的手指，把韩蔚风送他的戒指抛到地上。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丈母娘我肯定倍加关注。治疗效果显着，以后也可以接到这里。”
    程望海怒火攻心，他今天就要弄死他。程望海身体缓缓坐到顾幸辰的办公桌上，拉起裙子对顾幸辰勾勾手指。
    “好，那你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知道怎么上位。”顾幸辰从书架上拿出一张黑胶唱片，放到古铜色的留声机上。音乐缓缓响起。
    “喜欢吗？我们的战歌。”
    程望海踢掉鞋子，光脚蹭了一下顾幸辰的背“大点声。”
    顾幸辰调高留声机的音量。
    “还有什么要求？美人？”
    “音乐不停，你也不能停。”
    顾幸辰低头靠近要吻到他嘴唇瞬间，程望海抓起身后烟灰缸猛砸顾幸辰后脑勺！
    “砰—”一声脑壳碎裂，顾幸辰在悠扬的歌剧声中软瘫倒下，白色脑浆溢出。他的眼睛里受惊的神色很快黯下去。他的肺似乎在做着无用的挣扎，发红的嘴唇一开一合，一点声响都没有。
    “砰—”
    敢睡李燃？！
    “砰—”
    敢动杨雪？！
    “砰—”
    敢在公寓放脏东西陷害？！
    “砰—”
    敢让他穿透明蕾丝衣服趴在桌上？！
    “砰—”
    敢五个男人一起督导他？！
    “砰砰砰砰砰—”
    程望海手持烟灰缸，奋力挥舞如同拿刀持剑。血花飞溅。白西装变成血袍。白狐狸变成红狐狸。他踩着顾幸辰的胸口，把他脑袋砸的稀巴烂。
    程望海多年压抑的痛苦喷涌而出。他是战士，他要战斗，他要凶狠恶毒。他再也不想为满足别人的欲望而活。
    一次也不要。
    他要统治他的欲望，好的，坏的，一视同仁。
    灵魂反抗怒吼，在血腥屠杀中蓦然得到净化洗礼，程望海体验到奇异快感。
    自杀永远无法洗清恐慌，唯有攻击，唯有手刃凶手。
    很快，杀人的快感被现实的焦灼占据。
    他杀了异世界政府的总司令。
    他谋杀了大区主管。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想着如何毁尸灭迹。他开始动用办案学到的一切，可是此时在异世界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突然，他在窗口看到软体触须。
    一只小人兽。
    它肯定是闻到血来的。
    程望海喜出望外，他用力敞开窗户，然后迅速跑到办公室的卫生间锁上门。
    门外，人兽“嘤嘤嘤”的声音穿过窗户似乎已经爬到室内。紧接着尸块碎裂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