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ain, you can't kill him. (上尉,你不能杀他。)”十几名巴尼尔军人举着枪,对准了梁怀瑾,为首的人冲梁怀瑾开了一枪。
梁怀瑾的手垂下去,看着为首的那个巴尼尔军官,冷漠而坚决道:“he killed a lot of innocent people, and he deserved to die.(他杀了很多无辜的人,他该死。)
“我明白,”那军官仍旧举着枪对准了梁怀瑾,哪怕他手上已经没有武器,“所以,我们需要先把他带走调查,还希望上尉不要阻拦。”
军官挥了挥手,两名巴尼尔军人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架起了受伤的道森。
梁怀瑾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把人带走,面色一紧,上前一步,那军官的枪口立刻向他指了指。
他咬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道森带走。
……
梁怀瑾回到维和军营,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伤口,刚准备到张启军那汇报情况,卫兵就来跟他报告,说首长要立刻见他。
梁怀瑾神色淡然,他当然知道张启军为什么要立刻见他,很显然维和部队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拉下军装袖子,出了医务室,往张启军的办公室而去。
巴尼尔方带走道森后,第一时间向中国维和部队传送了相关的情况说明。
张启军知道了梁怀瑾将道森打了一顿的事,将那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对梁怀瑾呵斥道:“北极星,你太感情用事了,联合国大楼遭遇爆炸,和平会议因此受影响,巴尼尔人比我们更想调查出真相,把道森交给他们是对的,我们没有立场私下审问道森。”
梁怀瑾神情平静,一言不发。
张启军叹了口气:“你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知道你打了道森,如果美国人因此揪我们的小辫子,我们就被动了。”
梁怀瑾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忍了一下,道:“对不起,是我冲动,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把人交给巴尼尔,他们又还给美国怎么办?”他的神情,显出一丝无助。
张启军皱眉,这才意识到,梁怀瑾的担心是对的,如果美国人和巴尼尔反动派勾结,那么证明道森是罪魁祸首的那些板上钉钉的证据,就可以不翼而飞,巴尼尔将人带走调查的结果,极有可能是将道森无罪释放,那那些联合国学校的老师,就枉死了。
张启军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也没有办法,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美国和以塞诺勾结以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做这种越界的事情。”
张启军思索了一会,又对沉默着的梁怀瑾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梁怀瑾转过身,步伐沉重。
他不知道他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了,他要维护的和平,要守护的女孩,在这一刻都好像成为了水中月镜中花,空有幻象,却再也触碰不到了。
……
温柔的晨光从那扇小小的窗户照进来,邱也艰难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她被关在密室里的第八天,在变态的灯光折磨下,她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了,看什么东西都是一片模糊,可好像因为视觉的衰退,听觉上反而更加灵敏了,她能听到门外守卫聊天说笑的声音,甚至能听见窗户外头昆虫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个道森有两天没来逼问她了,她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栽赃陷害的计划,说不定什么时候把门打开,那一刻就是她的死期。
想到这儿,她有些不寒而栗,默默抱紧了双腿。
“阿瑾,我好想你……”
眼泪砸落下去,她忍不住低低地抽泣着。
门外守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听到他们在谈论道森,说道森被一个中国特种兵打了一顿,现在被巴尼尔带走调查了,估计有段时间来不了了,也不知道这个中国女人会怎么处理。
听到“chinese soilder(中国军人)”这个词,邱也脑子一激灵,条件反射地觉得就是梁怀瑾。
她竖起耳朵,小心窃听着守卫的谈话。
其中一人道:“放心吧,他是涅盘计划的执行者,上头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捞回来的。”
另一人道:“说的也是,那个阿斯特虽然已经死了,可他不是还有很多党羽吗?让以塞诺从这些人手里把道森带回来,简直易如反掌。”
涅盘计划,阿斯特党羽……邱也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这些词,试图把他们联系起来。
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到底有多傻,她应该相信梁怀瑾的,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他永远不会背叛国家,去做所谓的雇佣兵,唯一的解释,就是阿斯特原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他是个汉奸,跟以塞诺勾结,背叛自己国家和民族的汉奸。
得知真相的邱也一瞬间变得呼吸沉重。
门外的人还在继续谈论:“听说打道森的这个中国特种兵也是涅盘计划的执行者,立了很多功,阿斯特就是他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