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府里的人说,金诗仪派了一个男子过来求见云诗涵,秋月就火急火燎地跑着想看戏。
听雨殿大厅,个头偏矮的钱长,穿着棕色长袍,手里抱着一个款式简单却是用上等木材雕刻的箱子。
他脸上的笑很真,对云诗涵十分恭敬,就差跪下磕几个头表忠心。
面前的女子是不是未来太子妃,他不敢肯定,可一定是他的财神爷。
对‘财神爷’随时随地的磕几个头,哪有不乐意的?
“云姑娘,这是金姑娘特意吩咐小人送过来的礼物。”
钱长恭敬地把木箱子递给春风,春风接过放在云诗涵面前的桌上打开。
里面是随心阁同款的白玉锦鲤,八个和太子殿下之前送的一模一样。
两人送了同样的礼物,云诗涵倒不在意,只是一旁的春风脸色变了两分。
唯一的礼物突然变成了两份,太子殿下献殷勤也有竞争者,唉!
“金姑娘还交代了一句话,她说看在她的面子上,给金子财留半条命就好。”
钱长也不知道金子财哪根筋不对,有一个有钱的女儿,不知道珍惜,总是催婚吵架。
说他是个好爹担心女儿婚事,每次介绍的人,别说金姑娘连他这个外人都看不上。
个个都是一副只能吃软饭,不能挑大梁的主。
跟个软脚蟹一样,添个如此女婿能有什么好处?让金姑娘多花费银子?
还是觉得养着爹娘不够,得找个合眼缘的女婿一天十二个时辰随传随到。
不管金子财怎么想,反正没帮忙光添堵。
钱长对比之下觉得自己亲爹挺不错,不说帮衬多少,至少不会费尽心思添乱。
云诗涵心里感慨,果然亲女儿更加了解亲爹那作死的本事。
目前而言,金子财只是欠收拾,还不至于大恶,她出手自然也是有分寸的。毫不犹豫就答应道:“好。”
“云姑娘大度,金子财有金姑娘当闺女是他的福气。”
云诗涵笑道:“可惜有的人不会惜福。”
不惜福,福气总有用完的时候。
一旁的钱长和春风对于云诗涵的话十分认可,但凡金子财有点脑子都不会闹。
秋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恰巧遇到钱长离开。
在得知钱长来送礼,还是名贵的白玉,秋月心里已经忍不住怒骂:商人果然是商人,亲爹被报复了一声不吭。转头就给仇人送贵重礼品,拉关系,果然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白眼狼。
看着云诗涵手里拿着的白玉锦鲤栩栩如生,秋月眸子里忍不住闪过羡慕、嫉妒。
嫉妒云诗涵的人多了去,比如正在院子里品着茶等人,心里压着一腔怒气的聂珺。
她本以为流言能够让云诗涵被太子殿下厌恶,结果太子殿下、药仙大人,一个个跟被下了蛊似的,一心向着云诗涵。
是不是无论什么年纪的男子,都喜欢看脸?
聂珺想起云诗涵那张如同狐狸精勾人魂魄的脸,心里的恶意就越发深,若是她毁了容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聂珺的怒气因为这个念头的出现,消散了大半。
宇文华一身浅紫色长裙,身材高挑,缓缓走过来。
聂珺立马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拉着宇文华的手,十分亲昵道:“华姐姐,珺珺好想你,总算把你盼来了。”
“姐姐也想你,我瞧着你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宇文华语气中带着关心,实则内心早就知道原因。
为什么瘦了,还不是因为情敌太过于得宠,心里不舒服。
“就是吃得有点少,见了姐姐胃口好,等会我可以多吃点。”
聂珺没有多言,宇文华爱慕的人是江睿殿下,云诗涵那个贱人住的是太子殿下的府邸,勾引的是江智殿下。
在宇文华眼里,不碍事,自然无心跟她交恶。
不然以她的本事,够姓云的贱人好受的。
聂珺看着宇文华心里羡慕,若是她的身份跟宇文华一样的高,离江雨哥哥就更近一步。
当年投胎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投到皇家?聂家虽好,跟皇家一比,差得太远。
聂珺把自己心思收一收,殷勤地给宇文华倒茶,又讨好的挑了不少好听的话说。
宇文华认识的人大部分都讨好她,对她而言早就习惯。
一个人身份足够高,身边自然都是好人。
就算是歹人,在她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乖乖地装好人。
只有跟她身份一样尊贵的睿哥哥,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出身而看多她一眼。
同样身份的江智更是动不动就给她甩脸子,她还得大度不计较。
若是换了其他人,坟头草都丈高。
出身皇家是最好的身份,她无比庆幸自己和睿哥哥门当户对。
多费些心思,她就是永安府的女主人。
想起江睿,宇文华眼里的笑意都浓了几分,不知情的聂珺还以为是自己的讨好起了作用,甚至幻想着自己当了太子妃,身份跟宇文华比也差不了多少,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