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提起宜妃,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
“皇上,既然你都知道,那四阿哥他们是不是还得重罚一下,免得不长记性。”于穗岁想着,他们就是生活的太好了,又没事可做,整日里才琢磨着这些个小道。
康熙注视着于穗岁,“你有什么建议?”看她脸上那个得意的小表情,康熙就知道,于穗岁不是个能够心胸开阔,一次报复就能放手的人。
不过她从不掩藏自己的睚眦必报。
“听闻四阿哥有意学靖节先生,对田园一事向往不已,皇上的皇庄不是也有不少,那四公主都能在蒙古开荒辟田,给那边的人谋个出路,这四阿哥也该跟她学学,真做点实事才是。”争什么争啊,给什么机会叫他上朝堂跟太子一较高下,太子现在都不用上场了,他们也收拾收拾去做点正事。
康熙见于穗岁脸上不怀好意的样子,心里乐呵,她就着这个脾气,一定是要狠狠的报复回去的。
“他不是好神道之学?”康熙想起四阿哥,心里有点不喜,他竟然笃信那赌咒发誓之言,单这一点,康熙就觉得这个儿子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这世上的人,信神佛之人,哪有几个是真的信这个,宫里信佛的女人要多少,这德嫔不也是一日三遍,沐浴焚香的,可她是什么纯粹之人。
宫里的事情,康熙清楚的很,不过是谁哄他高兴,他就多去几回,他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宫中的嫔妃上了年纪之后,自己自然就开始给他举荐更年轻貌美的女人。
他只是什么也不说破,乐于享受。
于穗岁蹙眉,这四大爷后来是在圆明园开坛炼丹来着,还养了许多的女学生,这叫她想起嘉靖帝,明朝有名的炼丹求冲举之术的皇帝。
她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有人炼丹喜欢用年轻漂亮小女孩的初\/ 潮作为配料之一,也不知道这四大爷养女学生,是不是跟这个相关。
于穗岁一向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
“皇上难道愿意送他去五台山剃度出家?”不过话说很多野史都说顺治去了五台山出家当和尚,于穗岁就顺便问了康熙,“民间有人说先帝在五台山,是不是真的?”
康熙失笑,“这怎么可能,皇考不可能出家为僧的。”若是皇考还活着,太皇太后是不会扶着他上位的,那个时候皇考病入膏肓,太皇太后选了他,扶他上帝位,至于皇考当时的表情,他现在都还记得。
一种奇异又隐秘的失落,跟果真如此的了然。
时隔多年以后,他才知道是为什么,皇考是由太皇太后扶上帝位,一点一点的帮助皇考稳住皇位,可最后母子二人却因皇权,反目成仇,分道扬镳。
后来太皇太后在皇考身上吸取到经验教训,将对皇考的歉意全部补偿在了他身上。
“老四也不可能出家为僧。”老四不会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去过那清苦的日子。
于穗岁耸耸肩,歪头道:“那皇上送他去种地吧。”这不能去实践他心中的信仰,那就去吃点苦,做点体力劳动,别用金铲锄地,做这样的样子货。
康熙考虑了一下,点点头,“他是该好好的历练一下,朕想着直隶或盛京都有皇庄,等朕想好送他去那个。”既然已经没了机会,那就废物利用,给皇家换点名声回来。
说完四阿哥,于穗岁又道,“八阿哥,他好像没什么特殊爱好,为人喜欢逢迎以外,真就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能也送去种地,但是为什么不能送去种地呢?
又没有规定,不能一起种地。
于穗岁眼睛一亮,“皇上,八阿哥也跟四阿哥一起去种地去。”俩人小时候都在佟皇后身边养过,很早以前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这如今也可以再续前缘,修补兄弟关系的嘛。
她可真是为他们的兄弟关系添砖加瓦的好人。
康熙喝茶呛了两声,瞪她一眼,亏她想得出来,不过这个建议也不错,这俩人一起种地,说不得还要互相监督。
放下茶盏,轻声道:“就依你所言。”去种地也好,天天好日子过多了,这勾心斗角的,他见着也烦。
说实话,天家是没有什么真感情,可是这整日里见着自己的儿子相互算计,看多了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梁九功站在一边,缩着自己的脑袋,昨日还以为那就是结果了,今天璟贵妃一说,着四阿哥、八阿哥就直接退出了朝堂,任他们有万般的算计,以后关在皇庄里,这一言一行都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要想再有作为,那是难如登天。
璟贵妃这是直接断了两个阿哥的前程,偏皇上还觉得没有什么,梁九功又升起了很早之前的时候的一种感觉,伴君如伴虎,皇上的脾气如今好似越发的难琢磨了。
皇上是因为璟贵妃才变成这样的吗?
梁九功心里琢磨着,想着,慢慢的回忆,其实是不是的,皇上从来都是这样,他以后只能更加的小心。
皇上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这些年他在皇上身边久了,听见底下的人恭维多了,自己也飘了起来,想起自己的前任顾问行,梁九功心里打了个颤,他可不能步他的后尘。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