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眼镜男弄的烦了,卷发女也没了耐心,一把将人推开:“怕怕怕,这么怕就不该来!”
突然被推倒墙上,眼镜男吓得尖叫出声,下意识抱住了安宁:“呜呜。。。好凶,琴姐好凶,我不要跟琴姐一起了。”
摸了摸被眼镜男扯皱的衣角,卷发女白眼投来:“怂包,你的符箓呢,拿来给我。”
“你要干嘛?!”
见眼镜男捂着腰包,卷发女直接上手抢走,又退后两步从里面拿出符箓,将腰包往地上一丢。
“干嘛?当然是给你壮胆啊。”
看了眼抱紧自己的眼镜男,安宁将目光放在正朝自己走来的卷发女身上。
“别动啊,把符箓贴在身上后,不管是邪修还是厉鬼就都不敢靠近你了。”
此时此刻,眼镜男已经顾不上之前的软弱胆小,带着狰狞的笑容,因激动,抱着安宁的双手忍不住颤抖:“不动,我一定不动。”
安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卷发女,就在符箓贴在身上的刹那间,消失在眼前。
失去重心,符箓顺势贴到了眼镜男身上。
“啊!快走开啊!”
惊恐万分,眼镜男一脚就想将人踢开,可下一秒,从天而降一道绳索,将两人死死绑在一起。
“怎。。怎么会?!”
惶恐之下,卷发女瞪着眼睛看向一边的安宁:“你早就识破我们了,是故意引我们上来的?!”
看着不断挣扎的两人,安宁抵在墙上笑了:“实在是你们的演技太拙劣,反倒让我好奇一尘为何会派两个蠢货过来。”
知道挣脱不开,卷发女眼底闪过阴险:“好啊,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背脊挺直,安宁往后退了退:“我有更好的办法看清楚。”
指尖闪过金光,一道口诀念下,符箓登时发烫,浓郁的当归味散开,眨眼间,两人化为白骨。
安宁眸色冷厉,突然朝右边猛地打出一掌:“出来吧。”
“呵呵”
一席道袍加身,一尘悬浮在空中:“阿宁,你以为故意将我引到这里就能阻止鬼王诞生吗?”
安宁抬头看向脸色惨白之人,眼底划过愕然:“你死了?”
怎么会?
他不是想救莫夫人吗?
怎么可能自杀?
死了还如何操控鬼王?!
这一刻,安宁思绪混乱,实在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一尘双手缓缓张开,毫无血色的薄唇往上勾起:“你以为将我骗到这边就能阻止鬼王的出世?”
轰隆声响,骤然间,巨大的闪电朝东楼劈去,竟直接将楼劈裂了口。
这是,天罚!
安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一尘:“你疯了?!”
天罚不比其他,力度最为强悍,东楼还有那么多玄术师,她之所以做这个计划就是想到一尘身上的功德金光。
不论他计划做了什么,可实际出手的绝不能是他,只有这样,莫夫人重生之后才能借助金光成为神使。
可眼下呢?!
若那些人被天罚劈死,这些因果只会报应在一尘身上,那他之前所做的全都化为湮灭。
顾不上考虑其他,安宁快步朝楼顶奔去,天台可以通往东楼!
似是早就预料到,数道阴风汇聚成墙,直直拦在台阶处。
一尘眸光带着疯狂:“阿宁,我说过,我不会害你,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头顶的雷声越来越响,第二道闪电也在聚集中。
安宁拔下簪子,强行将力量调行到最佳,超负荷的能量不断在体内冲击,疼得她额间很快染上薄汗。
‘哗’的一声,金簪直接划破风墙。
来到天台时,满天的雨已经停了。
耳边传来打斗的声音。
是白裘他们!
东楼的门就在背后,安宁疾步走到尽头,拐过墙角,一眼便看到西楼天台上正和秦风等恶鬼打在一起的众人。
秦风双手带着火,白裘的左手已被烧伤,眼看火焰即将朝右手袭来,空中响起一道破空声。
带着火的双手被金簪一针穿破。
白裘猛地回头,眼里迸射出惊喜与激动:“阿宁”
脚尖踩地,安宁几步跃上空中,直接将秦风侧踢到地上。
响声之大,将打斗中的众人皆听得一怔。
安宁行云流水间快速在恶鬼中穿梭,待回过神时。
‘砰’
‘砰’
‘砰’的爆破声响起,刚刚还打的难舍难分的恶鬼,接连爆破而亡。
一时间,天台上只剩秦风一鬼屹立。
安宁眸光紧盯着已看不清面容的伪鬼王,手中金簪高举,似乎在等待最佳时机。
谁料,对面本该紧张的秦风却笑出了声:“你以为这天罚是因我而来的吗?”
秦风高抬着下巴,看向安宁身后的方向带着盲目的迷恋:“主人,您做到了!”
众人回头,一尘已经来到了天台。
雷声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