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哲宇便敲响了桃语苑寝室的门“世子,林公公来了,说是皇上传召”。
钟离念心里了然,这肯定是听说靖渊王是从逸安王府回去后才腹痛的,所以派林公公来传召,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宝,起床了,你的宝贝学生传召我们进宫去呢,再不起来可就是抗旨之罪了”。钟离念拍了拍他,看他一直不愿意睁开眼,这才开口吓唬他。
“哼……你帮我更衣”。纳兰夕站到地上把双手打开,等着钟离念帮他穿衣。
看着只穿着一条亵裤的人,钟离念的眸子暗了暗,占尽了便宜才帮他把衣服穿上。收拾好后,二人才随着林公公进了宫。
靖渊宫中,以邱院首为首的几个太医正在全力的翻看着医书,就是找不到根治的方法,急得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在书本上,纳兰夕看着疼的脸色发白,奄奄一息的靖渊王,眸子里闪过明亮的光芒。
“启禀皇上,昨日王爷从逸安王府回来后不久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纳兰夕轻笑一声“呵~好大胆的奴才,你这是想把罪名加在逸安王府的头上”。
钟离念双眸射出一抹凛冽的寒芒“昨日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本王和王君没事,逸安王和王妃也没事,到底是饭菜的原因,还是你们伺候不当的原因”。
“皇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一丝隐瞒”。小太监吓得全身发抖,但还是在硬撑着。
钟离云气的怒吼一声“都别吵了,具体的情况还得看太医院的结果,欺君之罪可不是尔等吃罪得起的”。
邱院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靖渊王,回过头来正对上冲他眨眼睛的纳兰夕,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想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纳兰夕率先开口问道:“邱院首,靖渊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实在是查不出来,靖渊王脉象正常,看着像是食物引起的风疹”。
看着邱院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纳兰夕抿了抿唇,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
“那按邱院首的意思,这的确是在逸安王府引起的,但也怪不得我们啊,是靖渊王自己身体异常,反正我们都没事”。纳兰夕抱着胳膊,一脸的傲娇。
钟离念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此事怪不得我们。邱院首可有法子医治”。
“微臣尽力”。
“哼……把这奴才拖下去打五十大板”。钟离云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纳兰夕和钟离念在御书房内,刚刚与钟离云商讨完事情准备离开,钟离云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靖渊王的事可是老师的手笔”?
钟离云挑了挑眉梢,看向纳兰夕。
纳兰夕却死不承认,笑了笑说道:“皇上为何会如此问,邱院首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皇上这是在怀疑臣”?
“朕没有那个意思,不管是因为什么,也算是替朕解决了一大难题,不然朕大婚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安排他”。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这是上天在帮皇上呢”。
“老师不要打趣朕,还上天帮助朕,朕几次都快死了,也没见它少让朕受罪”。
“天色已晚,臣先回钦语殿回去,这几日臣会留在宫中,直到皇上大婚后”。
“好,那老师不要太过劳累,你身上还有伤,林公公,送帝师回去”。
“是,老奴遵命”。林公公一直把二人送回了钦语殿,才回去复命。
漆黑的夜空下,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快速的闪过,落在了钦语殿的大树上,默默的看着殿内的二人。
“主子,纳兰夕一切正常,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那剩下的还要不要实施”。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二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全被纳兰夕看在了眼里,但他没有打草惊蛇,在二人走后,派了哲宇和林旭悄悄跟了上去。
转眼来到皇上大婚当天,皇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许多百姓都聚在道路两旁,等着看青凤国的送亲队伍游街。
皇宫中,钟离念早早的便起床安排着各项事宜,众人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而身在皇家别院的青宇,此时已经换上了大红的喜袍,上面用金线勾勒着四爪的金龙,随着微风吹来,金龙像是要从喜袍上腾空而起,翱翔于天际。
青宇端坐在妆台前,任由喜娘给他束发,带上紫金冠,拿过一根金丝带系与腰迹,挂上蓝田暖玉的玉佩,最后盖上了盖头,几个喜娘才退了出去。
不一会,外边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崔明赫的高喊声“送皇子出嫁”。
送亲队伍从别院出发,一路上铺满了地毯,挂满了红绸,店铺的掌柜都自发的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
看着长长的送亲队伍,以及后边抬嫁妆的人,看热闹的百姓把皇城两侧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还有闲着无聊的,数着陪嫁的箱子,感叹着青凤国的大气,竟然给这皇子陪送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顾及着钟离云的身体,又顾及着几方势力的突然袭击,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