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余染来到客厅,又给她披了件毛毯。
就在他起身要去厨房时,余染突然拉住男人的手,一脸难以启齿,“岑让,你能脱了上衣烤猪蹄吗?”
闻言,岑让一脸黑。
换做以前,余染是绝对不会提出这种稀奇古怪的要求。
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忍不住问了句,“你想看?”
“嗯,想看。”
“......”
岑让无奈的笑了笑,他深叹了一口气,当着她的面,十分利落的脱掉了上衣。
余染快速扫了一眼他腹部的纹身,窃喜的笑了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昏暗的灯光下,岑让颤了颤睫毛,看着那张满是笑容的脸,“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余染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有,多放点辣椒,烤脆一点,好吗?”
“......”
岑让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余染不喜欢吃烤箱烤出来的猪蹄,所以岑让专门让人买了一个家用小型烧烤架。
他一米八七的大高个,赤裸着上身,在烟雾缭绕的烧烤架前烤猪蹄。
这个画面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
而窝在客厅沙发上的余染看的津津有味。
她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一旁台灯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打出一片羽睫阴影,映的她脸上一片温柔,“宝宝们,爸爸是不是很帅呀!”
******
近临产期,岑让安排余染住进医院。
因为老宅离市中心太远,他不敢拿余染的性命赌在时间上,索性,早早的搬进医院里。
余染怀着双胞胎,肚子要比一般孕妇大很多,到产期那几天,她走几小步就累得开始喘气。
岑让在一旁看着很是心疼。
余染生产的那一天,来的很突然。
然而,让大家感到突然的还不止这些。
余染本想着顺产,所以忍受了从阵痛到宫口全开整整将近一天的时间,但却因为骨盆小难顺产,要转为剖腹。
当岑让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身体一晃,险些没有站稳脚步。
手术持续了多久,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在手术室外,大脑一片空白,神经一刻也不敢松懈下来。
“余染,你不可以有事,你知道的,如果你出事,我也不会独活。”
这是岑让在余染昏迷前对她说的话。
余染记住了。
所以她不敢让自己有事,也不敢让宝宝有事。
她答应过他的,要给他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她已经完成了99%,剩下的1%她不敢有一丝差错。
一直等到深夜,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
余染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整张脸惨白到毫无血色。
“恭喜岑先生,是对龙凤胎。”
医生刚说完,便看到男人早已跟着余染的病床走远,岑温赶忙接过护士手里的宝宝。
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泛着莹莹光点。
在此之前,谁能想到余染怀的竟然是一对龙凤胎呢?
两个孩子皱皱巴巴的,因为有着岑让和余染的基因,所以他们白净的很,只是,像谁......现在完全看不出来。
岑温和裴彻守着孩子守了一晚上,虽然现在不似当年,但岑温心里始终有一道疤无法泯灭。
这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带走他们岑家的任何一个人。
余染再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岑让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他沧桑了好多。
余染抬起手,撩了撩他的刘海,“岑让,我怎么感觉你老了十几岁。”
看到余染还有心情说道自己,岑让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他死死的盯着她,厉声说道:“余染,你真没良心。”
又说她没良心......
不过转头一想,她怀孕期间确实辛苦他了。
为了满足她各种无理的要求,有时候他一天都不能睡个安稳觉。
而这样的日子,他几乎维持了很久。
余染心口隐隐泛起酸意,“辛苦你了!”
岑让顺了顺她额角的发丝,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动而出,“我只要你平安。”
平安两字让余染突然想起岑让在她进手术室前说过的话。
她心疼的看着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口涨满了复杂的情绪。
看着男人疲惫的脸色,余染不禁拧了拧眉,“你是不是还没有看过宝宝呢?”
“......”
岑让轻微点了下脑袋。
当时他哪还有心情看他们?
这时,两个护士敲门从外面进来,两人各抱着一个孩子走到床边,身后还跟着岑温和裴彻。
走进病房,岑温看着余染笑道:“余染,是对龙凤胎哦,都很健康!”
而岑让始终坐在一旁,一动不动,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余染的身上,好似周边人说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