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兴河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一具烧焦的尸体映入眼帘,伴随而来的是那种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过,谁都不敢出声,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楚兴河突然笑出了声。
“这位女同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楚廷?不,你一定是搞错了,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好好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是吧?”
此刻的楚兴河完全不愿意相信楚廷死了。
紧跟着,楚廷的上级进入外交部,他同一旁的楚兴河悄悄低语几句后,闲杂人等全都被清了出去。
接待室里只有苏西,窦夜森,小钱同志,楚兴河,还有那位楚廷的顶头上司。
“苏西同志,你是在哪里遇见的楚廷?”
“一艘偷渡回国的小破船上。”
“恩!对!”小钱同志点头称是,苏西说的确实是实话。
随后,楚兴河与楚廷的领导又问了苏西一连串的问题,按照提前说好的,苏西可是给他们演了一出好戏。
可二人还是有些不相信。
即便是楚兴河对外经常性的贬低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可他的能力,他打从心里是认可的。
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就在他们即将陷入新一轮的沉默时,接待室突然闯入一对老夫妻。
他们进来后只是一扫视,便扑到了地面那黑黢黢的烧焦的尸体上。
“我的孙儿,这是我的孙儿?”老太太差点就要晕厥过去,幸而被楚兴河搀扶住。
哪知道老太太一个大耳刮子,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到了楚兴河的脸上。
什么脸面?什么宽容大度?什么狗屁素质,她全都不要了。
张口怒骂道:“楚兴河,你个该死的臭东西,你害死了我闺女,现在又害死了我孙子。
你怎么不去死?你那几个狗杂种怎么不去死?
楚兴河,我告诉你,你马上把你那两个儿子交出来,他们要为我的孙儿陪葬。
我要他们为我的孙儿陪葬!”老太太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
一旁的老头也是阴沉个脸,良久,他又看向苏西问道:“我这小孙儿命苦的很,如今他人死了,不知可否留下什么物件?我们老两口留个念想。”
苏西紧忙回答道:“有!有!说来奇怪的很,他好像是一心赴死,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两天,他还给了我一个包裹。包括,他被烧成这样,也留下了一枚玉佩。
你们看一下。”
说着,苏西从自己身旁的斜挎包里掏出用明黄色带暗纹布料包裹的东西。
只是一眼,老太太差点又晕了。
这是她孙子,一定是!旁人都以为楚廷心思深沉,性格古怪,喜欢黑色。
可是,她最了解,楚廷比任何人都向往阳光,向往幸福,所以他尤其喜欢鲜艳的颜色。
他渴望活的肆意妄为,张扬而快乐,而恰恰他又被束缚着。
这一下,老两口算是死了心。
老太太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老头儿缓缓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信件,上面的遗书二字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