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和好如初,一起回了a市,谁也没再追究这次的对错。贺时卿对阮柠更加将就了,如她所愿的减少了外出娱乐的时间,而且一有空就陪她一起在家看书工作。阮柠也知趣的不再拒绝任何一次少有的外出建议,只是她心里总是存了些余悸,所以才会在自己支配时间这一项上开始小心翼翼。
与其说是保留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更不如说是她不想再和贺时卿吵架了。
最近,刚好贺时卿又忙了起来,说是海域那项目已经启动了,三天两头都还有可能出差。这不,下午就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晚上有饭局,忙。
阮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面也没想太多,反而被对方追着问是不是不高兴,最后才吐出一句,叫他晚上别喝太多酒,这才让人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既然贺时卿不回来,那么她又可以一个人做事情了,然而等她正准备学习时,陆海给她来了个电话。
自从生日那天贺时卿把她带去了别墅后,那群人才开始像真正接受了她一样,把她纳进了这个团体,惺惺相惜。平日里温明轩忙着赶通告没什么时间,宋泽宇又没钱不肯消费,这个任务就轮到陆海头上。他本人自然也很热衷,对阮柠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喝茶看展听戏,专注文艺工作。
这会儿陆海打电话没为别的,想跟她晚上一起吃饭,阮柠想了想,问出一句,“贺时卿给你打电话了?”
陆海咋呼一声,“天呐,你俩也不至于这么心有灵犀吧,这是什么新发明的游戏吗,看看自己是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阮柠说:“别埋汰我俩了。”
陆海直接了断:“行了,废话不多说,我等会来找你?还是你直接出来,反正我也没人陪,可以跟你凑一起。”
他刚说完,阮柠的手机就跳出一条消息出来,她看了一眼,有点惊讶,于是直接拒绝了陆海的提议,“改天吧,我今天有点事。”
阮柠并没有骗他,她今天确实有事,临时的,她要出去见一个人。
前阵子原野那边的出国手续办得异常有效率,他虽然嘴上吐槽不断,但没有办法,去总比不去好。走之前,阮柠因为去找贺时卿的事儿没吃上那顿饭,不过原野倒还没忘之前答应她的事,给她介绍学生补补课,丰富一点收入。
其实阮家欠的债已经还的七七八八了,剩余一点就是薛翠芳给的,但薛翠芳从不着急要,但阮柠这边心里终究是扎了根刺,始终过意不去。
加上之前生病借的一些,算下来差不多二十万左右,阮柠不愿意让韦绍兰再管还钱的事,生日那通电话的最后也告知了韦绍兰自己有兼职工作,让她在家别累坏身子,还好韦绍兰也一如既往没有怀疑她。
刚才就是那位联系的学生发来的消息,据原野介绍是个男生,还在读高二,家里条件挺不错,但是人爱玩儿,学不进去。头一次考试没去,直接把他爸给气到了,二话不说克扣了他的零花钱,没了经济来源,还是娇生惯养的学生,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承诺找个老师补课,敷衍他爸就行,于是就找到了阮柠。
阮柠事前也了解了一些,人是聪明的,就是没用对地方,教起来应该也不会太费力气。
他们约在市一街的一家小众咖啡厅里见面,阮柠如约赶到后,左看右看面前这个店也不像咖啡厅,而更像是另类时髦的小酒吧。
如果要说的准确一点,这里更像是一间清吧,环境清幽,音乐优雅,只供酒水,不供娱乐。但这些还是无法说服对方是学生这个身份。
阮柠环视了一圈,这会儿店里没多少人在,她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位落单的男孩,那人虽然背对着她,却如对话框里说的那样穿着一件蓝色牛仔外套,背后面有个骷髅的图案。
阮柠走过去直接径直坐下,抬起脸二话不说就开始介绍,“你好,我是阮柠,你未来一个月的补课老师,初次见面。”
她今天出来穿了一件灰色的针织毛衣,内搭白色的长袖,看上去就给人沉稳睿智的感觉。
“你好,我叫元修南。”对面那个男人也开口,开朗地说道。
仔细观察起来,完全是一张青春烂漫的脸,饱含了胶原蛋白的稚嫩,同时又有处在成年边缘的故作深沉,只是那张模样算的上俊俏的脸上,也挂了一副笑盈盈的微笑,像是在策划恶作剧的所有青春期男孩儿一样,狡黠又坏的单纯。
阮柠言简意赅,直奔主题,说:“按照目前你本人的意向,补课先只进行一个月,所以没有书面合同,按课时算最后结余,周三周六周天我会过来,每天下午两小时,当然也可以做弹性修改,课程主要是英语数学,以你上个月的小考做补习标准,还有什么问题吗?”
“听原野哥说你挺厉害的,老师,你是读的什么大学啊?”元修南直接无视掉阮柠那一大段话,转而问了个其他的。
阮柠闻言顿了一下,她垂下眼眸,几秒之后,老实地说道:“我未完成大学学业。”
“啊,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好奇,其实找谁来我都可以,只要好说话就行,那什么,老师,你挺好说话的吧?”元修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