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夜深了,还是快些休息吧。”
毕士峦劝着,他没想到李桓居然如此勤奋,处理政事起来无比仔细。
“多谢丞相了,只是本宫还不困,父皇前些日子留下的奏折又有些多,多关乎于各地百姓,故而还是尽快批阅了好。倒是毕丞相,这个时辰还陪着本宫,真是辛苦你了。”
“殿下哪里的话,微臣遵从圣旨来辅佐殿下,定然是要相伴左右以解疑惑。只是太子殿下天资聪慧,微臣恐怕是无用武之地了。”
李桓合上了一本奏折,笑着说:“毕丞相过誉了,本宫自然是还有诸多不懂之事,还要劳烦毕丞相多多提醒。”
“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也罢,天色实在是有些暗了,今日便就到这儿吧。”
“殿下不知说的是昨日还是今日?”
李桓一愣,随后两人都是笑了起来。
丞相府中,李煌正焦急地四处转悠,终于看见了毕士峦的身影,赶紧走上前来。
毕士峦皱了皱眉,想不到李煌这个蠢货居然敢私底下不打招呼就来见自己,赶紧将他领进屋中。
“毕丞相......”
“先等等......算了,问了你也是白问,你先在这儿等着。”
毕士峦出门吩咐下人去观察附近是否有可疑之人,将府里府外都大致搜查了一遍,这才重新回到房间中。
“毕丞相,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毕士峦摆摆手,已经不想再跟李煌多说些什么了。
抿了一口茶,毕士峦开始询问李煌突然到访的目的。
“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李煌记起来自己刚开始想问的事,连忙说着:“毕丞相,听说父皇已经让李桓代为处理政事了?”
毕士峦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说:“没错,那太子晚上还在批着奏折呢,颇为勤奋。”
“毕大人,你怎么还夸他啊!本王呢?本王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
毕士峦冷笑一声,道:“这几日皇上龙体有恙,太子可是日夜求见,探望皇上,殿下呢?并非微臣故意挖苦,只是殿下与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本就有差距,结果还不好好处理关系,这叫微臣如何是好?”
“更何况皇上整日操劳,如今卧病在床,自然是会考虑尽快培养太子,都是理所应当之事。”
要不是看在李煌的身份以及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毕士峦多少得把话说得再狠些,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这,这该如何是好?”
李煌走来走去,看得毕士峦一阵心烦。
“殿下莫要慌张。”
他无奈地劝着,
“只要李桓一日没登基,咱们就还有机会。”
“还有何机会?父皇此举不正是认定李桓了吗?”
李煌懊恼地说着,后悔自己这几日整天饮酒作乐,对大事不管不顾。
“微臣自有办法,殿下还是回去等着就是了。”
毕士峦叹了口气,真是替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操碎了心。
李煌除了恼怒也没其他事可做,于是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最近几日便不要去做什么事了,好好待在宫中就是,回去时小心呢,莫要被人发现了。”
“嗯。”
李煌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急匆匆地离开了。
“唉。”
毕士峦叫来一人,
“你,去送送,小心些。”
“是,大人。”
接下来的日子,李桓每日都在闷脑袋批着奏折,而毕士峦也常陪着他。毕士峦算是看清楚了,虽然李桓很是勤奋,批阅奏折的态度也十分认真,不少意见周到且贴切,但因为自己的身份以及性格原因,他从不关注群臣,只是听说过一些臣子。
这给了毕士峦机会,他趁着这段时机不断地笼络群臣,打压、排除异己,对于贵族诸王更是百般接近,整个朝廷都在逐渐落入毕士峦的手中。
丰子仪自然看出了这一点,不光是他,其他不愿与毕士峦同流合污的大臣也察觉到了。丰子仪率先要求觐见圣上,可李安因为整日担惊受怕自己的病,再加上对李桓、毕士峦极为信任,现在早已整日卧病在床,任何人都不见了。
“丰大人。”
客堂中,一位大臣率先出声,
“这毕士峦如今这般猖狂,咱们不该如此放任啊!”
“是啊!这哪里是丞相?这分明就是一个乱世的贼臣!”
丰子仪按了按手道:“各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
“怎么?只许他毕士峦拉帮结派,宴请诸王,咱们连聚在一起说说话都不成!”
众人愤慨着,忽然门口进来一人,大声道:“老夫看看是谁在此地如此侮辱我大吕丞相!”
此话一出,各位大臣皆是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也就是暗地里说说,如今毕士峦的权势滔天,要是真传到他耳朵里,指不定自己等人就会出什么事。
来者是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