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听着对方清晰的思路,慢慢开口:“这样算下来,我只不过是最后一个选择?”
织镜的眼神越发锐利:“良禽择木,如果不是当时对这两个势力有犹豫,我也不会特意回英国,插手贝尔摩德的任务来救你。”
玛丽倒是饶有兴致了:“那天救我你也是算计好的?”
织镜看着门外若隐若现的黑色西装男人,眼神越发地坚定:
“人必须要给自己留后路,能够在组织眼皮子底下,将mi6的几个人送来日本潜伏,我信你。”
她在手机上打下江古田高中的地址,递给玛丽:“到这个地址,接一个人,保护好他。”
玛丽拿过手机,“你去哪?”
织镜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声音逐渐恢复了冷静:“我如果还想留在组织,有的事情,就必须经历一遭。”
玛丽拦在她面前,淡淡道:“我听说,你知道一个秘密,想要加入mi6,我要你先拿出一个诚意。”
织镜愣了好一会儿,面上终于出现一抹苦涩,低声说道:“你要我的命?”
“就是看你的命和你让我护着那就的命哪个更重要了?”玛丽一点都没有松软的意思。
织镜在原地紧紧皱着眉,上下打量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合作对象,双眼微微眯了眯,说道:“为了不让你过河拆桥,我只能把一个线索给你。”
她说着,从房间里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对账号密码,交给了玛丽,道:“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后手,放在你手上也好。”
玛丽伸出手,还没拿过,织镜又把纸收了回来,眼中闪着警惕之色:“等你们接到了人再给你。”
很好,她们之间没有一点信任。
玛丽瞥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先拿出手机,对自己的属下下达命令。
织镜等在旁边,不知为什么,她心中突然生起一种强烈的的不安感。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玛丽收到属下的汇报,直接问到:“什么?没人?”
织镜的背后发凉,立刻问:“我昏迷了多久了?”
玛丽拿着手机算了算,回答道:“自我把你接回来开始,三十四个小时。”
三十四个小时,尤其是在她向组织发送了警告信息证明她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之后失踪了三十四个小时,按照组织以及组织里某些个别人是极度的警惕心,现在的她已经半只脚踏入背叛的大门了。
那快斗……
织镜捞起手机直朝门外跑去。
“喂……”
玛丽叫了一声,织镜回头,接住了她迎面丢过来的车钥匙。
面对织镜的疑惑,玛丽露出了与她现在的身体毫不相符的严肃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入职礼物,车在楼下。”
“我会尽快回来。”
织镜来不及想太多,飞快地冲出房间。
她从来没有消失那么久过,而以她的身份特殊性,即便是失踪几个小时,组织一律当做叛逃处置。
她不能排除为了把她逼出来,组织的人把快斗抓走的可能。
刚刚走出门,织镜有些漫无目的,拿着手机,在通讯录里疯狂翻找,看到贝尔摩德电话的一瞬间,她疯狂地拨打出电话,电话拨通,却没有被接听,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对方都没有接听。
不对劲了。
织镜有些烦躁,不断地翻动着手机,直到一条不知名信息突然发来一条定位。
无论如何,这已经是她获得的唯一一条信息了,织镜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上了车,驾驶着直冲那个地点而去。
定位信息显示在东京的一个破旧码头,织镜开车到那附近的时候,一看到在码头前停着的一辆黑色保时捷,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没有走错。
她跳下车,在附近的仓库一间一间的寻找着,直到看见一个硕大的仓库房门虚掩,她靠近时,还能听到里面的一些动静。
织镜理了理头发,敲响了那虚掩着的铁门。
里面原本还若有若无的说话声一下就停止了,不过一会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谁?”
是贝尔摩德。
织镜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之间,她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全部浸湿了。
“我。”
她开口说着,走进了仓库。
这仓库显然是已经废弃许久了,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找到的,里面灰尘洋溢,到处都是堆积的废旧物品,而在仓库中间的承重柱上绑着两个意料之中的人。
波本,基尔。
织镜的目光与安室接触一瞬之后,又立刻跳开,看向贝尔摩德,问:
“你们在干什么?”
贝尔摩德皱了皱眉,不过她的目光接触到织镜额头上的纱布之后,神色也慢慢的松懈下来,反问到:“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给我发的定位吗?”
织镜开口一问,贝尔摩德摇了摇头,她又转移目光看向琴酒和伏特加,却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什么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