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岳秀山和徐玄生顿时警惕万分,立刻靠背站在一起,岳秀山将两颗巨蛇毒牙扣在手心,观察了四周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人影。
“救…救我!这边…。”
声音很微弱,岳秀山感觉是从河岸处一棵大树中发出的。
“大头!这边!”
岳秀山一招呼,徐玄生也听到了异常,转身过来,便看见一棵大香樟的叉丫处,伸出一个人的手掌,正无力地摇动!
徐玄生右手持工兵铲,慢慢走过去,一个蹬跃,跳上大香樟树的横枝,才发现香樟树裂开了一个不到七八寸宽的口子,那只手正是从树洞中伸出来。
“你是谁?需要帮助吗?”
徐玄生没有贸然动手,回到这个世界,感觉很陌生,第一次见到人,也不禁惴惴不安。
“我…我是武源学院的试炼学生,我…叫李梓豪。请拉…我出来!”
武源学院?
没听过,干什么的?还试炼?
先不管了,救人要紧!
徐玄生将工兵铲折叠起,挂在裤腰上,腾出手来,到树洞口,抓住那只手,慢慢将人从树洞中提出。
入眼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左手齐肘而断,只是用衣服胡乱包扎着,
徐玄生将人抱着跳下树来,扶着半坐在小溪旁的石块上,岳秀山见伤者极其虚弱,连忙用水壶喂了几口水。
受伤的青年精神极度萎靡,从其血迹干涸程度,受伤应超过两天以上,意志力应到了崩溃的边沿。
徐玄生解开包扎的断臂,检查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是猛兽咬去了一截,可喜的是伤口并无发炎恶化现象。
“我…我服用过…抗生素药了,伤…伤口不碍事。
我们小组,在左侧两里外…扎营,我…和宋玉商,来找…水源,遇上了脊剑旱鳄…,我…被咬去左手,逃到树上躲…起来,宋玉商……。”
话未说完,这个李梓豪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这人失血过多,早已是强弩之末,能支持两天多,挣扎着说出这些话,已是奇迹!
岳秀山取出一支野山参,榨出汁来,给他喂下,
徐玄生在那草丛中找了一会,那个叫宋玉商的估计遇难了,在草丛中找到一柄带鞘的刀,一把毁坏的弓弩和四支箭。刀和弓弩上都有武源学院的字样。
徐玄生见到这刀,类似唐刀的缩小版,刃长三尺,一面开刃,一面厚背,应为单手刀,同时,李梓豪身上佩有同款,可能是武源学院的制式刀。
“这里不宜过夜,那个什么旱鳄只怕不好对付,趁着天色未暗,我们再往下走一段再说。”
徐玄生点点头,俯身背起李梓豪,
岳秀山不客气地拔下李梓豪的刀,当先开路,迈过不到一丈宽的小溪,岳秀山便听到前面灌木丛中乱响,空气中一股腥臭的气息。
“有危险!退后!那东西来了!”
两人飞快倒退,回到溪边空旷之处,
那东西来得更快,如同山上冲下的一段滑木,呼啸着更冲到岳秀山面前。
好大的一条!
这是什么品种?
不就是白垩纪的剑脊龙吗?
背上一个蒲扇般的棘刺,一身如铠甲般的骨突,六七米长的身躯,大口一开,足够吞下整一个人,白森森如同锯齿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这莫不是史前遗种?
这家伙一点不客气,对着岳秀山一口拦腰咬来。
岳秀山早有防备,一个倒翻让开三米,正要举刀刺入旱鳄的眼睛,哪知这条旱鳄尾巴一甩,呼地从左侧扫来。
岳秀山双手握刀,对着横扫来的鳄尾,狠狠一刀劈下!
“嘭”的一声,
岳秀山被鳄尾连人带刀,扫出十余米远,滚倒在草丛之中。
“小山…!”
“咳!咳!…我没事!”
岳秀山只感觉胸口发闷,双臂麻木,险些连刀都握不住。
好大的力量!
自己一刀,不但没有砍断鳄尾,还差点受伤,自己这炼气三层,还真不够看!
徐玄生将李梓豪,重新放回大香樟的枝柯处,见旱鳄扭头,又要对岳秀山发动攻去。
拔刀在手,从树上一跃而下,半空中一刀斩向旱鳄的头颅。
“吭”的一声巨响,旱鳄被一刀砍中,头颅一栽,怒吼一声,扭头追向徐玄生,
旱鳄的头颅是最硬的地方,徐玄生一刀,连头顶的骨质层都没有破开,只留下一道白痕。自己借反震之力,落在左侧!
岳秀山见旱鳄转身追向徐玄生,借此时机,一个飞纵,追上前去,对着旱鳄本已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