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钧嘴里含着一个葡萄,把它送到了韦后的嘴里,这是西域进贡的青提,这个女人已经无所顾忌,整天和他厮混在一起,中宗的绿帽子被戴的一摞,因为他更荒唐。
“来,扶我起来。”她抬起胳膊,搂着杨钧的脖子,一副娇嗔的模样,半老徐娘的韦后,依然是光鲜夺目,她有征服男人的三件法宝:一是满身的香气,不绝如缕,那淡淡的清香,简直是她作为女人的招牌,足可以招人魂魄;二是她近乎绝版的身材,特别是超级完美的胸部,既夸张又恰到好处,这是女人的资本,武三思一生,阅遍天下女子,也没有遇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女人;三是她虽然半老徐娘,却依然千娇百媚,驭人之术可以说是如火纯青,能够吸引无数男人飞蛾扑火。
杨钧虽然是个御厨,但也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善解人意,他自创一套养颜滋补的秘诀,把韦后调理的格外迷人,宛若二十五、六岁的少妇。
而马秦客,一个御医,更是深谙男女之欢,由于之前老是面对他一个人,难免心生厌倦,这一段时间来,她也腻了,马御医也累了,所以,这个杨御厨开始走进了她的生活,扮演了一个替补的角色,他们是两种不同性格的男人,这正是她所喜悦的!
“皇后。”他用浑厚的声音喊着,伸出有力的手臂,轻轻地抱起了她。
“嗯。”韦后顺势伏在他的胸口,温柔的像一只绵羊。
厨师一般都是那种脑袋大脖子粗的主,可偏偏他是个另类,不但健壮、而且魁梧,让人看不出他是个御厨,倒像是个屠夫。其实他原本是个猎户,只是后来才学的厨艺,曾经在德静王府做过一段时间厨师,是安乐公主推荐他入得宫。这样一来一切都不足为怪。
韦后躺在中秋的月光下,徜徉着渐渐消失的激情,月色迷人,秋天的风吹过纱窗,在静谧的宫殿里踱着舞步,她回想起自己在房州的十几年生活,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想起那段日子:那旧的窗棂,旧的书桌,旧的时光。还记得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好像都是秋天,月光明亮的让人无法入眠。
回过头来,她发现杨钧已经不在了,她开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而且永远也无法找回。
人到中年,最值得叹息的是岁月的无情,特别对于一个女人,时光的残酷,终究写在脸上。
韦后觉得这一切过的太快了,而逃难的日子又是那么的漫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不堪回首,她常常对着镜子,抚摸自己若隐若现的皱纹,心如刀割。
她不敢去想今后会怎样,特别是等到她老的走不动的那一天,她会不会也像一代女皇那样体态臃肿,满脸的褶子,这些想起来都后怕的结局让她不断地放纵自己。
因为女皇是她的偶像,更是她的人生目标,她相信女皇的养生之道,事实上,女人是需要男人的呵护,至于采阳补阴的说法似乎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其实,在武三思父子之后,她一直没有停过,只是不敢像现在那样放肆,现在好了,一个马秦客,一个杨钧,还有一个叶静。已经把她闹得满城风雨,好在我们的“五好”皇帝不信,也不在乎,也许他习惯了这样的作为,因为他有一个比她还放肆的母亲,难道这是家族遗传?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韦后是无法和女皇比的,无论从哪一方面,女皇常常用男宠作为自己的政治亲信,让他们渗透到朝廷的各个领域,对于驾驭男人,她是千古第一人,不然不会有那么一大批优秀的人才为她卖命,比如,狄仁杰。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她的魅力。
是的,韦后也学过,她是用女人的本钱来拉拢武三思,可是武三思却不是什么人才,最多是个奸臣,不但不能推动大唐的事业向前发展,反而是中宗之朝的第一个掘墓人,韦后在东施效颦,也是在玩火自焚,因此她和女皇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女人,如果说差多远,想来也有十万八千里。
韦后的第二个错误是不该倚重宗楚客,他是一个奸诈小人,唯利、贪色这些都是小节,最重要的是他排除异己,残杀忠臣,这些都是历朝历代最惨痛的教训,而他更可怕之处还不在于此,他的排除异己是建立在不臣之心的基础之上,也就是说,他想把这个朝廷慢慢的变成他自己的朝廷,想让他姓宗,可怜中宗和韦后这两个糊涂蛋,一直在养虎为患。
宗楚客是个比武三思要可怕的人,武三思是敢想不敢做,他是既敢想也敢做,可是他终究有些自不量力。
韦锜赶到潞州城的时候,已是晌午,这里不比京城,晌午已过,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偶尔赶路的人来人往,对着生人都有着莫名的戒备。
韦锜不禁心生疑虑:“这儿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下属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走上前去。
“大人,莫怪,穷乡僻壤的人都这样。”
“难道我们露出了马脚?”韦锜问。
“不会吧?我们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况且,朝廷的密令,即使是潞州府也不会知道的。”对方神秘地说。
“嗯,也是,可能我太紧张了吧!”
“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