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祭坛

    米尔斯城邦;
    奇欧学院,
    一座石质房屋内,满是褶皱的手颤巍巍的打开一封信。
    在昏黄的烛光下,老人一点一点阅读上面的文字;
    良久,
    奇欧发出一声叹息,仰头面向天花板,痛苦的闭上眼睛。
    相比三十四年前,初见西乐时的模样,他苍老了太多太多。
    时间流过泛起的皱纹,在他脸上堆砌成隔开过去的沟壑,眼中早已没了过去的执着和光芒。
    只剩下沉重;
    城邦之间的战争夺取了许多人的生命,也包括许多他看重的学生。
    奇欧到现在还能记起那些孩子战战兢兢提交作业时的模样,记得他们离开学校前的自信和期待。
    毕业画册上,站得整整齐齐的学生,一转眼,突然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下一封封信笺、遗书……留在原来位置。
    奇欧曾想过阻止战争,在他的呼吁和巨大影响力下,米尔斯城邦一度保持克制,没有加入;
    却间接造成了米尔斯城邦被偷袭的惨剧,一座大城市被人轻易攻克,其中的财富和人员被掳走;
    自那以后,他在米尔斯城邦政治上的影响力一落千丈,再也无法左右城邦政策,甚至他的许多学生也离他而去;
    激荡的心情逐渐平复;
    奇欧继续打开下一封信笺,神态随着阅读一点一点沉重。
    信件提到了前线的战事,沃尔城邦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调集了一大批精灵和训练家,米尔斯城邦所处阵营压力骤增;
    同时,未知的疫病在军队中蔓延,部队非战斗减员情况异常严重。
    写信者希望奇欧能顾全大局,站出来号召民众和学者更多的支援前线。
    “我……应该怎么做。”奇欧看着曾经学生寄出的信件,两只手都在发抖。
    感性在告诉他,答应上面的要求,无异于让那些还相信他的学生送死;但理智也同样在告诉他,若是战争失败,米尔斯被沃尔城邦攻破,后果会变得更糟糕;
    两种声音纠缠在一起。
    一时间,谁也无法战胜谁;
    奇欧靠在座位,望向窗外的繁星,
    独自坐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学校的员工推开他的书房,瘦弱的中年男子发现奇欧两只眼睛满是血丝,一脸憔悴,担心的问道:“老师,您昨晚不会没回家,坐了一晚上吧?!”
    奇欧颤巍巍的站起来,看向来人,他的第一批弟子中,还活着的只剩下几个人了。
    “我没事。克尔克,能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克尔克:“您说。”
    “奇迹之森,我想去奇迹之森的深处一趟。”
    “老师,您现在的身体……”克尔克犹豫。
    或许奇迹之森真有问答之神庇护,里面的宝可梦和外界相比,极其特殊;
    在技能强度和智力水平上,胜过外界一大截。
    米尔斯城邦曾有将军组织部队,想从奇迹之森获取强大宝可梦,支援战争,结果被打的狼狈而逃。
    近些年,奇迹之森的本名逐渐被忘记,反而禁忌之森的名头越发响亮;
    全副武装的进入其中,尚且危险重重,让他带着一个老人进去,实在是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奇欧……
    “老师,要不我替您去一趟,您想做什么,告诉我就成。”
    “不,我亲自去一趟,你留在外围就可以,不会有事的,还记得吗?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从那里得到的启示,如果真的有问答之神庇护,我反而是最不会有事的那个。”奇欧故作轻松;
    克尔克:“可……”
    “你要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去找其他人。”奇欧佯怒,“反正只要答应那些人的条件,他们会送我进去。”
    克尔克只得同意:“老师,你等等,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奇欧暗地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却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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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之森外围;
    奇欧对送他过来的克尔克说道:“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去。”
    说罢,他背着一包东西,转身往奇迹之森深处走去;
    走了没两步,察觉背后的异样,转头对着跟来的克尔克怒目而视,“克尔克,我让你回去,别跟上来了。”
    “老师,我不是想跟着你,而是我也要去奇迹之森深处。我不阻止您,也希望您不要阻止我。”克尔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
    奇欧差点被气笑:“我说,回去!!”
    克尔克纯当没听见,哪怕奇欧作势要打他也完全不管;
    “烈焰猴,你把他带回去。”奇欧拿克尔克没辙,对着克尔克的宝可梦命令道。
    烈焰猴没动;
    克尔克叹了口气:“老师,您这是何必呢?我陪您一起去难道不好吗?”
    他朝烈焰猴使了一个眼神,烈焰猴不由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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