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萱气鼓鼓地瞪着母亲,老是这样,拿她取笑。
“我一直都很有礼貌的好吧。”村头的小黑狗见了都不忘打声招呼。
何母眼底满是纵容,“是是是,我们家萱萱最有礼貌。”
“那当然。”
这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姑娘,天真烂漫,却又娇气懒散。
何遇擦干净手,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快吃吧。”
“好嘞。”何萱拿起筷子,帮他分担那座小山。
一家子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何遇也在这个家庭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何遇,我妈做的排骨超级好吃,你快尝尝。”
何遇看着嘴边递过来的排骨,一口咬下,排骨软烂入味带有一丝焦香的甜腻。
“很好吃。”
“是吧是吧。”得到男人的肯定,何萱比谁都开心。
快吃完时,何萱瞥见何遇碗里还剩几块鱼肉没吃完,便凑身小声询问,“吃不下了?”
“嗯。”
“那给我。”
何萱一筷子夹走他碗里的鱼肉,一口咬住,意外发现这鱼一根刺都没有。
原来,这肉一直都是留给她的。
砰!
窗外烟花散开,绚丽的光芒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哇哇哇,放烟花了!!!”何萱放下碗,拉着何遇兴奋地跑到屋外。
何母喊了句,“晚上七点,湖边有一场烟花大会。”
“知道啦。”
何萱拉着他拼命往湖边赶,“快点,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还没跑几步,何遇就拽住她,“慢点,刚吃饱别跑这么急,看烟花不需要抢位置,抬头便可以看见。”
“对吼。”被他点醒,何萱恍然大悟,“咱家阁楼一样看。”
于是俩人来到阁楼,打开天窗,并排坐在上面欣赏烟花。
“烟花开始了。”
一道道火光窜入天际,沿着天边四散而开。
何萱抬头看着天空,明亮的眸子装满了璀璨烟火,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柔和成一片。
何遇坐在她身侧,侧头望着,将她的模样一寸寸纳入眼底,比起烟花,身侧的人才最好看。
“萱萱。”何遇突然叫住了她。
“嗯……?”
男人突然倾身吻了过去,蜻蜓点水般,很快又起身。
何萱抿了抿嘴,有些意犹未尽。
每次都这样,轻点唇瓣,勾得她心痒难耐。
只有那次醉酒表明心意时深入过,其他的吻都是浅尝辄止,不,可以说还没尝到就没了。
可惜,那次醉酒,她睡醒什么都不知道,回想起时脑子又一片空白。
一道温和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萱萱,新年快乐。”
何遇拿出一个精致得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条红宝石项链。
“项链?”
何萱好奇地拿起宝石,放在夜空中欣赏着,“好漂亮,跟兔子的眼睛一样。”
宝石质地通透纯粹,红的耀眼,红的璀璨。
“我帮你戴上。”
何遇拿过项链,修长的手指捏住项链两端绕到她颈后,扣上,指尖随意挑起一缕发丝,又顺柔地放下,手指沿着项链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停在了锁骨。
“真的很适合你……”
他暗哑着声音开口,耳边呢喃的气息犹如裹了蜜的情话。
“很漂亮……”
冰凉的宝石紧贴锁骨,很快与身体同温。
下一秒,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胸口,何萱身体猛然一颤。
“啊……?”
何遇搂着她的脖子,低头吻上了胸口的宝石,何萱捂着嘴,揉碎口中溢出的颤音。
要命,明明吻的是宝石,为什么身体会止不住地颤抖?
亲吻只是一瞬,但对于她来说,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何遇抬头,温柔一笑,“等烟花落幕好吗?”
烟花落幕?
“什么意思?”何萱歪着头,有点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何遇移开视线,望向天空,不作解释。
何萱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绚丽的白光冲破天际。
砰!
巨大的烟花从头顶散开,连同心脏一起振动。
碎光陨灭的瞬间,何遇再次倾身吻了过去。
破开唇瓣,温柔缱绻。
这次,无比漫长……
原来,等烟花落幕,是这个意思。
别人都在烟花绽放天际时亲吻,而他倒好,喜欢在喧嚣过后的死寂中沉沦……
……
过年在老家呆了没几天,何萱便因工作的事提前回到a市。
好不容易等来周末,想睡个昏天黑地,但每次都会被某人从床上拉起,不是陪他去看日出就是去爬山,精力旺盛得可以。
“懒鬼,起床啦。”
何遇单腿跪在床头,一手撑着,另一手捏了捏她的脸,试图把她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