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怎么也想不到,城门上的明军,看似慌乱,其实是非常有条理。
汉城的城门,虽然没有关上,其实是他们放的诱饵。
古代战争,若是在守城一方,在没有奸细,又有大量火炮的情况下,只靠骑兵,就能攻取一座城池,唯一的途径,就是城门洞开。
而汉城的城门,关闭到的位置,刚好能让一个瘦弱的人挤身过去,但战马却无法进去。
这样在城门后面,只要有数十个步兵,骑兵就无法攻入其内。
当骑兵冲到火炮攻击范围之内,城门上就接连开火。
明军的火炮,用的都是链弹,用链弹大大提高了对骑兵的杀伤力。
几轮火炮下来,清军就损失了几百骑兵,但对于有五千骑兵来说,几百骑兵不算什么?
阿敏虽然肉痛,但他急于抢回汉城,还是让骑兵继续冲锋,很快骑兵就冲到了汉城的城门之下。
骑兵到了汉城城门下,发现马匹根本过不去,只好下马去推城门。
但汉城的城门,早就被天雄军按了机关,不打开机关,人力哪里能推开。
清军几千骑兵,挤在汉城城门之下。城墙上的火炮手雷,随即如雨点般扔了下来,清军又是死伤惨重。
不得已,骑兵只能退到一旁,上城墙上射箭掠阵。同时向阿敏请求火力支援。
在清军用弓箭掠阵下,城墙上的火炮手雷少了很多,天雄军只能龟缩在城垛下面,扔下来的手雷也不远,杀伤力大大减弱。
阿敏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安排朝鲜仆从军,推着攻城锤冲过去。同时要求火炮阵地向前,把火炮去轰炸汉城城墙。
等一切安排就绪,德格类不由担心的说:“贝勒爷,只派这些朝鲜仆从军过去,怕是于事无补。
而且从战况来看,这怕是明军的阴谋。明军故意把城门虚掩,就是引诱大军去进攻。
你看,明军从城门上扔下的东西,还会爆炸,这种武器,我们从没见过,以朝鲜这些贪生怕死的货,到了城门外,怕也不敢去攻击城门。”
阿敏说:“无妨,再派一千重甲兵过去。只要攻城锤到了城门口,用重甲兵去攻城。”
阿敏的话还没说完,就又传来一阵阵炮声,阿敏赶紧拿起西洋望远镜,发现开炮的并不是城墙上的明军,而是城外的一个小山包。
而火炮的打击范围,正是推攻城锤的朝鲜仆从军。
这些朝鲜仆从军,看到炮弹来袭,赶紧丢下攻城锤,撒丫子乱跑,不约而同的向城北方向跑。
阿敏气急,赶紧派出骑兵去追赶这些仆从军,又赶紧命令朝鲜炮兵,向明军城外的阵地开炮。
但传令兵回来的时候却说,大清的火炮,还没到攻击明军火炮阵地的最远射程。想要打到明军阵地,最少还要往前两百步。
传令兵刚说完,明军的火炮,就如雨点般的打在行进中的清军火炮营。
清军火炮营,除少数汉人担任教习外,也都是朝鲜仆从军,这些朝鲜仆从军,和推攻城锤的步兵也好不到哪去,也都一个个抱头鼠窜,四散逃离。
顿时,战场上一片混乱,朝鲜军、清军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阿敏看到也是无语,但他知道,想要攻下汉城,就需要先拿下城外的阵地。
于是阿敏大旗一挥,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后面跟着一支五千人的步兵,就向城外的阵地杀了过去。
清军骑兵冲到离阵地几百步时,就有好多骑兵,莫名其妙的被掀翻下马。
等摔得七荤八素的骑兵去查看,发现雪下面有一个小坑,而马匹踩在小坑里,而且由于惯性,这些马都折了退,显然已经报废了。
好在如今大雪覆盖,骑兵的马速也不是很快,这要是在往常,被摔下马的骑兵,很快就会被后面的骑兵踩成肉泥。
清军骑兵想想都后怕,这些明狗泥堪,还真是阴毒。
见前面的骑兵都摔下马,后面的骑兵不约而同的降下了马速。
这让原本疏散的骑兵阵型,瞬间就密集起来,而明军的火炮,此时也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一颗颗向他们射来,清军骑兵顿时损失几百骑兵。
骑兵的甲喇章京赶紧叫骑兵散开,打算迂回向明军阵地进攻。
而最佳路径,自然是从城门口方向进攻。
因为很显然,城门口这一路,肯定没有陷马坑。
正面留给步兵去攻,据刚才摔下马的骑兵说,这些陷马坑,只会对马匹起作用,人踩上去没有作用。
这样一来,城门口的清军骑兵也就越来越多。
而明军的火炮,也像长了眼睛一样,一发发炮弹,向城门口的清军倾泄而来。
本来在城门口掠阵的清军骑兵,也是郁闷不已,明军原本没有向他们攻击,如今随着后加上的这些骑兵,自己也成了被打击的对象。
不过他们也知道,明军泥堪会攻击自己是迟早的事,而为了更好配合正面攻击的步兵,他们也派出一千骑兵,向明军的阵地攻去。
几千骑兵向明军阵地杀去,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