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乘坐了最早一班到北京朝阳的高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便到了站。协会的通知上写的是明天晚上,所以除了青霞和紫霞,我们所有人都有了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两姐妹自然是回了望月中学,而我们则直奔向阳而去。
临分手的时候,我特意把付强和紫霞叫到一起,要求付强给人家姑娘一个明确的态度。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问题根本就不在人家姑娘,全是付强自己的问题。前者他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要走出过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要是直接就让两个人结婚,那显然是有些扯淡了,但明确一下恋人的关系,这个我还是觉得非常必要的,不能再让这么好的姑娘伤心了。
紫霞的性格非常开朗,听到我要为她主持公道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反观付强,则是还有些扭捏。我气不过,作势要踢他的屁股,大声的骂道:“你他妈堂堂的无常处第一人,协会的战神,怎么这么点儿事儿让你办的磨磨唧唧的?我都怀疑,你们触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还要让人家姑娘跪下来向你求婚呐?熊样吧!”
紫霞在一旁傻乎乎的一边点头,一边激动的说道:“没关系的哥,司命嘛,要面子的,我可以向他求婚的,没关系的。”看着这个傻妹妹,我和青霞都是一脑袋的黑线,青霞更是气得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大骂她缺心眼儿,连我激付强都听不出来。
最后,在我的威逼之下,付强还是咬着牙,当着我和青霞的面问出了那句早该问紫霞的话,紫霞答应的时候都已经快哭了。
大家面对两天一宿的假期都很兴奋,除了我。人家都是近乡心切,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是近乡心虚。可能是因为我对三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撒谎了吧,这么大的弥天大谎,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所以一提到回家,我的压力就大。
我最应该首先去看望的当然是我妈,但说实话,作为儿子我还是不太孝顺,因为我最想的还是我的宝贝女儿缘缘。自从缘缘跟着她妈妈和奶奶来到北京,就一直等着下半年九月开学之后直接上初一,但后来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没意思,所以她主动要求当一名向阳中学初一三班的列习生,看看自己能不能提前先学一些初中的课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从四月底,缘缘就已经开始天天上学了。结果呢,三天前,缘缘参加了一次她们班的月度考试,任何人都没想到,她班47名学生,她居然考了第24名。
这个成绩一出来,整个初一学年组都不淡定了。一个班级的中间水平是很一般,但你们要知道,她可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而且只在班里学习了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数学和物理全都不及格,但她的语文112分,全班第二;英语116分,全班第二;政治68分,全班第三;生物28分,全班第六;地理37分,全班第七;最牛的就是历史,居然考了满分70,全班只有3人。
年级组长和各位老师第一时间都觉得她考试作弊了,但后来想想,根本就不可能。向阳中学可是整个北京市的优秀中学,就算是月考,考题的难度也是很高的。一个几乎学年都没参加学习的小学生,她就算是想作弊估计都找不到地方去抄袭。再加上她的数学和物理成绩都是全班倒数第一,就更说明了这一点。于是,
老师们很快就找到了原娜,打听了她在原来班级里的学习情况,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有证据的结论——缘缘是个天才。
我扒着初一三班的廊窗,欣慰的看着坐在最后一排的缘缘,此时她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授课老师的滔滔不绝,眼神里充满着强烈的求知欲,根本注意不到她爸爸正在教室外面亲昵的看着她。这是一堂语文课,看看黑板,应该是正在讲着论语。大家可不要觉得那112分只是缘缘运气好,就拿语文来说吧,这个孩子6岁就会对对联,小学二年级就能背道德经的上半部全文,而且对中国的古文有一种天生的敏感,那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她小时候,有一次我带她去我的姑姑,也就是她的姑奶家。我的姑姑和姑父都是做学问的人,所以家里的家具,三分之二都是各种各样的书。缘缘当时还不到5周岁,哪见过这个阵仗?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站在椅子上把一本镶着金边的《资本论》拿下来翻着玩儿,结果“刺啦”一声把其中的一页给撕坏了。
虽然这本书是姑父去英国交流学术时一位英国教授送的,很珍贵,但姑姑和姑父也并没生气。不过姑姑还是板起脸吓唬她,说道 :“缘缘撕书是何意?”缘缘见姑奶沉着脸,知道自己惹祸了也有些害怕,委屈的回答道:“姑奶好像很生气。”姑父听到了之后先是一惊,感觉缘缘对的很工整,便凑了一句:“此书珍贵不可替。”结果缘缘回了一句:“希望你们别打屁。”此言一出,让整个屋子里的人笑了整整半个多小时。
想到这一段,我的脸上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时的笑容。这一晃儿,都快十年了,没想到当年的小囡囡,现在已经婷婷玉立了。看了一下时间,她还有20分钟才能下课,我决定先去找原娜,等到午休的时候再一家三口一起去学校的食堂就个餐。
到了原娜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