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高照,楚云凰醒来,扫了一眼旁边被子虚掩着的肌肤,起身下床,咬牙揉腰。
这动静惊醒了徐清远,他睁眼看着陌生的吊顶,再看着自己未着寸缕。大红色的喜袍随意的揉成一团,床下还有熟悉的过分的人。
他微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昨夜我新婚,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云凰刚转身就被一堆衣服噼里啪啦的扔在脸上,飚出了鼻血。
她捂着鼻子,不悦道:“你别喝了酒就不认,分明是你乐意。”
“啪的”一声,最后一件衣服被扔过来,他的身体现在都是麻的,仇恨的看着她,“所以你强上我是吗?”
简直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将气咽到嗓子眼里,攥着拳头去床边拿腰带。
徐清远将人直接拉住,眼里隐有液体,手上微微颤抖,“楚云凰,你厌恶我便罢了,为何要这么羞辱我。”
不待她说话,竟向着床头的墙直直撞去。
楚云凰看呆了,拦住后疼的眼冒金星。
“你疯了!”
长发半遮着他的脸庞,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失魂落魄。
“都是你,你毁了我!”
她气的乱飙,“昨夜都说不行,你非要,要了又后悔。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话音刚落,春风就寻了上来。
主子丢了,他心急如焚,找了一夜,才根据主子掉下的玉佩找到这里。
看到屋里的样子,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才指着楚云凰,“五殿下,你不能仗着身份就这么欺辱我家主子!”
眼见着他要出去报信,楚云凰随手扔了一个砚台过去,就将春风砸晕,没了声息。
徐清远将花瓶碎片拿在手里,“这让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妻主。”直接要刺上她,搞个玉石俱焚。
楚云凰被激怒,一把夺过碎片,“妻主?叫的真是亲昵。”
“我死不了,也要告到陛下面前,看看你这副嘴脸。”
好好好,要用告发来威胁她是吗?
“本宫改主意了,这就让你做不成她的贤惠夫君。”
将他随手蒙头裹住,不顾他的挣扎,抱着就出去。
她让人将这主仆两个关在了外宅的密室。
然后嫌弃咿咿呀呀的乔露,将这东西扔了出来。
卫言看着下人将密室重新落锁,疑惑的看了看她,又发现她的手上划了一个口子,心疼的大惊小怪。
“上次的口子刚愈合,这回怎么又伤了?”
提起这个楚云凰就黑了脸,两次都是因为徐清远。
这时屋子里正疯喊拍打起来,“五殿下欺压强上啊!”
卫言给她上药的动作一顿,多疑的将她的手一扔,“竟是外面的野花香是吗?什么野花需要殿下强上呢?”
厉声说完,头也不回。
楚云凰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落锁的屋子。
分明是这个死男人强上她!
各色眼光看着她,她冷声吼道:“看什么看?这里边的人谁敢说去一律弄死!”
下人点点头,飞速的离开现场。
屋里的春风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拍打屋门。
意识到门外没有声音了,惊慌的不知怎么才好。
“主子,五殿下怎么是这副奸人行径,我们怎么办啊?”
“凉拌。”
徐清远的脚上绑着一条金锁链,挣脱不开。他扶着肚子,索性坐回了床上。
唇角似乎有一道轻巧的弧线,再仔细看时,又没有了。
春风挠头,他怎么有种主子不着急的错觉呢?
——
三月二十,江南富庶之地。
正值懋德顺三街开市,赶集的百姓热热闹闹,其中,当属一群身穿统一服饰的侍女来采买东西。
需求量大的,将晚来的百姓都挤了出去。
她们眺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一老婆子嘀咕道:“首富家怎么出来这么多人采买?”
一大婶回道:“这你都不知道?咱这儿的首富要和京城来的首富联姻了!”
“是吗?”
“听说萧家一位公子要嫁进来,但他的兄弟也要来这儿绣楼招亲。”
...
从旁边过去一顶轿子,里面的人冷冷的将翻飞的车帘给拉上了。
从懋德顺三街的岔口过去,就到了开庙会的必经之路。
人流纷纷涌动,前方正在进行绣球招亲。
轿子在台子正前方停下,周围人不爽的看了一眼,可抬轿的女子都很凶,便也罢了。
“萧公子来了!”
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来人蓝衣倜傥,风姿极佳,只是戴着面纱。
有人“冷嘁”,有人炙热。
京城萧家谁人不知?家财万贯,拥有她家的人就能下辈子衣食无忧。况且,虽然男子半遮面,但显然是个大美男,入股不亏。
男子一副公式化的笑容,玉树临风,正是消失许久的萧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