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听得哭笑不得。
看样子经历过姜思楠的事情后,文月华的一颗心全拴在温砚卿身上了。
对文月华撒谎安南心里过意不去,顶着强烈的愧疚感,她组织了下语言,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阿姨您别着急,我问过砚卿了,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他只是给朋友的妹妹买睡衣而已。”
“估计是公司里的人胡说八道,绯闻您知道的,传来传去就变了味。”
文月华因为上次姜思楠的事,对温砚卿的信任急速下降,对于安南的这番说辞并不买账。
“你别帮那小子打掩护,他嘴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可是被他骗怕了!”
“阿姨您仔细想想,砚卿再不像话,也不可能找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呀,您教育出来的儿子,您心里没有把握吗?”
文月华在安南的安抚下情绪渐渐平和下来,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温瑞恒突然说话了。
“姜思楠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别总抓着不放,砚卿是我儿子我相信他不会乱来的。”
文月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因为是你儿子,才更要时刻盯着。”
温瑞恒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安南不明所以,以为只是文月华心急,才会把温瑞恒连带着给骂了。
“阿姨,我觉得温叔叔说得对。而且这件事到现在,你也只是听别人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样直接定罪,对砚卿也不公平啊。”
文月华沉默地思考着,显然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安南乘胜追击,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总算是让文月华平和下来了,她也打算等温砚卿回来,亲耳听他解释一下。
趁着文月华去准备晚饭的间隙,安南去洗手间给温砚卿打电话,把她找的理由给他说了一下,以免一会两人的证词对不上。
她单手撑在洗手池边,长舒一口气,“你妈现在对你可是草木皆兵,我嗓子眼都快说冒烟了,等这件事过去,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一下。”
“一定补偿,肉体物质精神,全部给你。”温砚卿调笑道。
安南担心在洗手间待的时间长了,文月华会怀疑,又叮嘱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她去厨房帮着文月华打下手。
文月华对烹饪感兴趣,算是她除了养花以外,另一个爱好。
佣人一般帮着在旁边摘菜洗菜什么的,安南进来以后,佣人识趣的都出去了。
“南南啊,砚卿竟然愿意给你解释这件事,是不是证明,你们最近是不是相处得挺不错的?”文月华旁敲侧击地询问两人的近况。
安南洗菜的手一顿,浅笑道,“还可以吧,就是正常朋友相处,他愿意和我说,也是不想让更多人误会,毕竟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文月华侧目观察着她的表情,没看出什么异样,低下头切菜。
“只要他不抵触你就行,阿姨是真的很喜欢你,要是你们最后没结果,阿姨就认你当干女儿。”
经历过她送温欲晚回家的事情后,文月华就时常叫着她去家里吃饭。
那时候温砚卿放学后还会去上各种补习班和兴趣班,她没怎么见过他。
到了高中那一次,两人才算正式有交集。
“好啊,我小时候就可喜欢吃阿姨做的菜了。”安南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唇角的笑容温柔恬静。
“你父亲身体还好吧?”文月华关心道。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人年纪大了,多少有点小毛病,不过不影响什么。”
“唉,你爸也不容易,这么多年又当妈又当爸。”文月华感叹道,“你现在也长大了,你爸没想再找一个?”
提到这件事,安南心里有点酸楚。
她不仅没有干涉过安父的私生活,而且还很希望他能再找一个人陪着他。
人老了,总会孤单的,以后她要是结婚了,安父就更孤单了。
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以前给他建议过,但是我爸害怕我心里会有落差,又觉得对不起我妈,所以从来都没提过。”
安南的母亲生她是难产,那时候安家的条件不算太好,身体落下了病根,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所以安父这些年心里一直对她母亲有愧疚。
文月华听着都心酸,眨了眨眼睛,把眼泪给忍回去。
“那你可得好好孝顺你爸爸。”
安南重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饭菜刚上桌,温砚卿就回来了。
文月华看到他就没好脸色,“有些人还真是准时,踩着饭点回家,天生的少爷命。”
温砚卿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搂着她的肩膀,“我要是少爷命,那您就是太后命,您看,我这不是在外面当牛做马地给您赚钱呢嘛。”
“你少耍贫嘴。”
文月华扭了扭肩膀,严肃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招呼着安南坐下。
她特意把两人安排坐在一起。
安南装得挺像,冲他微微一笑,温砚卿颔首,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