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俞庆福气急败坏的说道。
冷子雁冰冷的目光射来,带着凌然苍生之上的神态,让俞庆福瞬间没了底气。
在冷子雁镜心境的威压下,俞庆福忍不住双膝又跪了下来。
众人皆将目光望向冷子雁,谁也不敢动。
只见冷子雁缓缓走到龙床左侧,拿起放在黄花梨案几上的王冠,走向俞恒琰身边,在众人无比震惊的注视下,轻轻戴在了他的头上。
接着,又走回去,拿起挂在剑架上的佩剑,双手捧着送到俞恒琰面前。
俞恒琰双膝仍跪在地上,竭力挺着上半身,哆哆嗦嗦的抬起双手,将俞逅治的佩剑抓在手中。
“陛下万岁!”冷子雁向俞恒琰躬身拜道。
在场的众人尚处在震撼之中,姚旷率先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转向俞恒琰,“陛下万岁!”
这时,其余众人方回过神来,一齐向俞恒琰行跪拜之礼。
“你、你竟敢……”俞庆福怒气冲冲的伸手指向冷子雁。
话没说完,冷子雁转过身来,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俞庆福,他伸在半空中的手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指向冷子雁的食指向上一点点弯曲。
“啊、啊……”俞庆福惨叫起来。
“咔嚓!”一声,俞庆福的食指反折过来,整个手臂被掰的向后弯曲。
“啊、啊……”俞庆福大声的叫起来,“陛下……陛下……陛下万……万岁!”
冷子雁不再理他,转回来,伸出双臂将俞恒琰从地上搀扶起来。
俞庆福得救,瘫坐在地上,抱着右臂痛的面部都扭曲起来,身下流出一滩黄黄的尿。
……
幽州,狼幽城!
南怀王愁眉紧锁,一目十行的看着一张从龙云城飞剑送来的急报,看完后两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混账!他怎么敢?”
南怀王怒喝一声,将身旁快要落满子的棋盘一把掀翻。
“咳咳!”急火攻心,南怀王扶着椅子的靠背猛的咳嗽起来。
“父王……”俞熇担忧的欲上前搀扶。
“混蛋!混蛋!”俞南怀王伸手阻止了他,口中骂道,再抬起头来时,两眼已经通红,怒目瞪着殿下跪着的信使。
“竟然被一个俞恒琰给耍了!”南怀王恶狠狠的望向殿外,长长的舒了口气。
大殿之下的众人一个个提心吊胆,紧张的望着独自发泄怨愤的南怀王。
“俞恒琰继位了!”俞熇捡起南怀王扔在地上的信纸,急匆匆看过。
“什么?继位?”顿时殿下一众人议论纷纷。
“父王,他这么快就继位了?难道那老东西传位给他了?”俞熇也焦急万分,不顾尚在怨愤中的南怀王,向着他急迫的吼道,“我们早早安排好的一切,就这么付之东流吗?”
南怀王火气更大了,欲要杀人的眼神瞪了俞熇一眼,俞熇感觉从心底里生出丝丝寒意,赶紧识趣的闭了口。
“去吧,有信赶紧送来!”南怀王平淡的说道。
“是!”信使拱手一拜,起身飞快的退出了大殿。
大殿内一片寂静,就连南怀王粗重的喘息声都可闻。
“报!”突然,殿外又传来一声急报!
另一名手持令牌的信使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喘着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禀王爷……”
那人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禄、禄福王亲、亲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恭敬的双手捧过头顶。
俞熇与南怀王相视一眼,不等下人取来,竟自己匆匆跑向殿下,一把从那人手中抓过来。
俞熇看了眼完好的蜡封,递给了南怀王,“父王……”
南怀王急忙揭开蜡封,从竹筒中倒出信函,微眯着眼睛读着。
俞熇及殿下的几人都急迫的望着认真读信的南怀王,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待的来回蹭着双脚。
南怀王看完信封,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将信纸伸手递给俞熇。
俞熇急忙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俞逅治死了?”俞熇看完,惊骇的看向南怀王。
“死了?”
听到俞熇的话,殿下的众人更加惊讶,一位老臣甚至震惊的跌倒在地,一旁的侍卫赶紧过来将他搀扶起来。
“俞恒琰竟敢违背祖宗礼法,亲生父亲去世还要先行继位大典!父王,我们可借机……”俞熇急不可待的向南怀王说道。
南怀王倏得抬起手掌制止了他下面的话,俞熇愣愣的看了看南怀王,又望向殿下的几人,明白了南怀王的意图。
“着人准备贺礼,本王要亲自去龙云城,向新皇贺喜!”南怀王将打翻的棋盘捡起,一枚一枚的捡起地上的散落的棋子。
“是!”俞熇应道。
龙云城,宫门重深的皇宫之中,两名身穿素白道袍的男子,肩上扛着一副担子,不急不缓的向着西边走去。
天恩庙!
夏旸朝历代皇室宗亲去世后,灵位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