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若是当真被他侮辱,绝不会如此平静,况且她承欢时的反应也未有变化...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知那疯子是故意气他才说这话。
紧紧闭上眼睛,长舒了口气,无论如何,他已手刃了那疯子,三日后他便要登基为帝,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的月儿。
转头看向枕边人,她睡的很沉,真是累坏了,轻轻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细细端详她的容颜,心中化开一圈圈涟漪。
许久,才拥着她睡去。
三日后
段灼登基为帝,接受文武朝拜,改国号祁。
兴振国邦,百废待兴,除贪官污吏,降低赋税等等,废帝将整个大齐搞的乌烟瘴气,要整改起来,尚有不易。
满朝文武皆响应革新,交首称赞。
只有立后一事与新帝有了分歧。
御书房中
“啪”的一声,段灼丢下奏折砸在桌面,脸上乌云罩色。
几乎所有大臣都以燕月儿曾经被废帝封妃为由,不能母仪天下,堪皇后之位。
“此等不贞不洁之人,陛下将其留在宫中,已是不合礼制,又岂能任其中宫之位?”
“燕氏虽是被废帝强掳进宫,被迫为妃,但被废帝玷污终究已成事实,奏请陛下将其赐死,以防玷污后宫。”
“燕氏被废帝封妃属实,应为保贞洁自尽,求陛下在朝中贵女中另择中宫人选。”
........
诸如此类的奏折雪花片一般堆满了书桌。
段灼勃然大怒,一把挥翻了山一样的奏折,撒了一地。
“这帮老匹夫!废帝欺辱我妻儿的时候不见他们有一个出气的,这时候倒是一个个诈尸了!”
段灼在大发雷霆,宫人们在门外听到一片嘈杂摔打,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立在门外战战兢兢,连奉茶都不敢进去。
直到看到一个身影款款走来,才像见到救星一样,连忙打开书房的门放她进去。
月儿接过染秋手中的食盒,轻步踏进殿中。
看到一地的奏折,脚下微微顿了顿,有些散开的奏折上白纸黑字历数她的罪状,着实刺眼。
“出去!”
段灼听到声音,烦躁地斥道。
月儿抬头看去,见他背着门立在桌后,浑身戾气。
轻叹了口气,柔声道:“连我也不能进来么?”
段灼听到月儿的声音,急忙转过身来,赶紧隐去满脸怒气,走下阶去牵她的手。缓下语气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再受了冻可怎么好?”
月儿笑着推开他的手,走进去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
“听说你今日早朝后粒米未进,这些日子这么累,身体怎么受得了?我拿了些下饭的小菜过来,你好歹吃一些。”
段灼瞥见地上那些散开的奏折,怕她看见,便移步站在她面前,挡住那些奏折。
月儿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放在桌上,一边说着:“还挡什么,就算不看我也知道他们是怎么骂我的,自从我被他掳进宫,闲言碎语就没少过。”
她转身看着他,眼中清澈明亮,“只要你信我就行了。”
他轻叹一声,将她抱进怀里,“委屈你了,我稍后就下旨将那些老匹夫贬官流放。”
月儿轻轻靠在他怀中,低声道:“罢了,眼下你刚刚登基,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将他们都流放了,怕是往后真有了事,反而无人敢直言进谏了。”
“怎么连你也来劝我!难道你就不生气么?”
月儿仰头看他,顽笑道:“我当然生气了,那不然,我就真做个奸妃,撺掇陛下将他们全杀了吧?”
他垂眸看着她,眸中波光流动,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我倒真想你做个奸妃,不必顾忌什么国法大体,随便怎么肆意妄为,只要你开心便好。不过...”
他手指顺着雪腮滑至耳垂,展开手掌捧着她的脸庞,柔声道:“我更想让你做我的皇后,做这大齐的皇后,与我共治这天下,共睹它日后昌盛,让晏儿日后可以接手一个太平盛世。”
她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展颜一笑,繁容瑰丽。
“好,为了做好这个皇后,我也定会努力的。”
他看着她,深深一笑,心中暗自决定:定要铲除阻碍,给他们母子铺好一条平坦大道。
他俯首向她唇上吻去,却被她轻轻推开。
“你做什么呀?这是在书房呢。”
他却不放手,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更紧了些,不以为然道:“书房又如何?我们在书房做地还少么?”
月儿含羞瞥了他一眼,娇嗔道:“那怎么一样?这是在宫里,你现在可是圣上了,要有体统。”
他的手在她身上熟络游走着,笑的惑人,分明是在引诱,“上朝是圣上,下朝了,是你夫君。”说着又往她唇边靠过去。
月儿拗不过他,被他偷香了一把,待他腻歪够了,才推开他道:“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两人这才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