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宣月璃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她,这事肯定和傅老爷子中毒有关。
她也蹲下身来,仔细检查小猫的身体,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小猫的爪子上,有些许粉末状的物质。
她的手指轻捻了一点,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气味触动了她的嗅觉神经。
“这粉末有问题。”
“不会吧?这是月季花粉。”傅老爷子不以为然道,“应该是小猫太淘气了,不小心沾染到的。”
然而,宣月璃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这些粉末,仿佛要透过它们看穿背后隐藏的真相。
不一会儿,她就有了定论:“这些花粉里面应该是掺加了有毒物质。也正因如此,那只可怜的小猫才会毫无征兆地暴毙身亡。”
说罢,她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过来一个茶水杯,放了一朵月季花进去。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根纤细的银针,缓缓地将其置入水中。
刹那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原本银光闪闪的银针竟在眨眼之间变得猩红如血!
见状,老爷子和傅闫琛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月季花居然真的被人下毒了?
宣月璃则是一副果然如她所料的模样,冷静地询问道:“傅爷爷,您是不是一直都亲自照料这些月季花?给它们施肥、浇水?”
“没错,”老爷子缓缓地回答,“这些月季花都是我亲手种植的。平日里,我从不让别人触碰它们。”
“那么,下毒的人显然是知道您的这个习惯,才选择了在这片月季花中投放毒素。”宣月璃分析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嫌疑人很可能就是大伯了。他对爷爷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傅闫琛皱着眉头说道,“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爷爷为什么不是在浇花的时候立刻晕倒呢?”
“因为,这种毒是慢性毒,一般需要两到三天才会和身体中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爷爷,回家才三天就又中毒了。但是,大伯是怎么样把毒下到月季花中的呢?”
宣月璃环视了周围一圈,忽然眼睛一亮:“傅爷爷,您给月季花浇水的喷壶是专用的吗?”
老爷子点了点头:“是专用的。”
“如此看来,问题的关键或许就在于那个喷壶之上了!”宣月璃语气坚定地分析道,“依我所见,他应当是先将毒液倒进了喷壶内部,随后当您使用它去浇灌那些月季花时,毒性自然而然也就随着水分一同渗入到花朵里面啦。”
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怪不得一个星期以前傅迟一大早突然来了老宅一趟,美其名曰来为上次和我争吵的事情道歉,合着就是来下毒的。”
“我记得花园里有监控的,现在就调出来查看一下。”刚说完,傅闫琛便从手机上调取了那天早上的监控。
监控画面中,傅迟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了花园里。他手里拿着一个看似无害的小瓶子,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便小心翼翼地将瓶中的东西倒进了喷壶里,随后迅速地离开了。
“大伯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把毒下在了月季花中,还是隔了几天才会中毒的慢性毒药。这样隐蔽的下毒手段,若不是小猫的死,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发现。”
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是啊!他要是能把这份心思和精力用在正途之上该有多好啊!”
“哎!人心难测啊!”宣月璃也感叹道,“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什么亲情全然不顾。”
就像秦大海,居然为了一己私欲,残忍的伤害了他的岳父岳母和妻子。
这时,傅闫琛忧心忡忡道:“那这些月季花怎么办?只能销毁掉了吗?”
“那倒不必。”宣月璃沉思片刻,目光落在眼前这片开得正艳的月季花上,“等会儿我配置一些解毒药水,洒上就可以。”
“月璃,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又是帮我解毒,又是帮忙找到毒源的。小琛能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傅老爷子感慨地说道。
闻言,宣月璃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傅爷爷,您太客气了。”
“哎呀!还叫我傅爷爷呢?该改口了。”老爷子故作严肃地说,眼神中却满是慈爱。
见状,傅闫琛嘴角上扬,拉起宣月璃的手:“谢谢爷爷。”
宣月璃也十分乖巧懂事地附和道:“谢谢爷爷。”
“哈哈哈,你们小两口以后要好好相处啊!”傅老爷子笑着说,笑声在花园中回荡,连那些月季花似乎也随着他的笑声轻轻摇曳。
解决了这场风波,傅家老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宣月璃也度过了半个月惬意舒适的时光。
在这半个月里,叶心怡最终还是没有逃开死亡的命运。
不过,这么多硫酸泼在身上脸上,即使不死,活在世上也是痛苦地受罪。
冷斯臣呢?
他所犯下的罪行逐一浮出水面,不仅包括蓄意伤害他人和偷税漏税,还牵扯出过去众多违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