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娘子，这是……”
    “扇子。”
    顾若若拿着扇子，给冯掌柜打开，折起地展示了一边，道：“就是折扇，这应该会是文人雅士会比较喜欢的，所以我想把这些扇子放在书局里卖，冯掌柜你觉得如何？”
    冯掌柜从顾若若的手里接过折扇，打开，折起，又打开，又折起……
    每一把折扇，都打开又折起地重复了好几遍。
    过足了震惊又新奇的瘾之后。
    冯掌柜这才看着顾若若，眼睛直发亮地道：“卖！一定会大卖的！”
    给了顾若若一个肯定的答案，冯掌柜看着手里的扇子，又打开，又折起，拿在手上那是一个爱不释手啊。
    “那，冯掌柜，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做的这些扇子，到时候就……”
    顾若若的话还没说完，冯掌柜突然开口道：“京都吧。”
    顾若若：“？？？”
    “顾娘子，你去京都吧。”
    冯掌柜接着告诉顾若若，她做出的这些折扇只要一推出市面，一定会大卖的！
    但这个折扇毕竟不是所有人日常的必需品，所以顾若若一定要在折扇新鲜感最初的时候，在最繁华，人流最多的京都售卖。
    京都不仅名门权贵聚集，这马上就春闱了，到时候全国各地颇为拔尖的学子都会涌去京都，一定会给顾若若的扇子带来巨大的宣传力。
    最重要一点。
    “顾娘子，这有时候卖给权贵一把扇子，胜过卖给学子一百把，一千把扇子。”
    最后，冯掌柜声音放低地告诉顾若若。
    意思就是。
    趁着这折扇还不曾流出市面，赶在大热大流行之前，先给京都的权贵之人做一个私人订制，按照权贵之人的喜好，或者根据权贵之人的身份气质之类的，给那些权贵之人定制一把独属于他们的一把扇子。
    正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
    尤其还是折扇这种还不曾流出市面，并且极为清雅之物，一定会备受京都权贵的喜爱和追捧的。
    冯掌柜这话，可是把顾若若给点醒了。
    冯掌柜说得对。
    这折扇再新鲜，再稀奇，也仅仅是在小小的云岭镇，再往大一点，也就是一个安定县，想要卖出一个高价，那也是稀奇的。
    并且，这个稀奇的新鲜感一过，想要再卖上一个大价钱，那就是错过最佳时机了。
    同时，顾若若也想到，她做的那些走马灯。
    怕也是在京都更适合了。
    比如过年的时候，再比如元宵的时候。
    顾若若光是想象，就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银子。
    然后京都像裴皓轩那种人傻钱多之人，应该不少吧？
    “沈公子不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吗？现在都应该在准备去京都的事宜了吧？”
    冯掌柜接着道，同时意味深长地道：“并且，以沈公子那样横溢的才华，又有沈公子口中所说的他有娘子养，日后应该也会是留在京都的了。”
    冯掌柜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沈青临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再加上顾若若现在又与京都沐家合作，搭上了沐府这一条贵人线，再加上沈青临出众的才华，此次春闱，就算不大放异彩，也能有一席立足之地的。
    “有娘子养？”
    顾若若抓住冯掌柜话里的另外一个重点，看着冯掌柜，有些惊奇。
    冯掌柜愣了愣，随后一笑：“可不是吗，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县上书局，没想到会碰见沈公子，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几个学子对沈公子出言不逊，还嘲笑沈公子小地方来的，就算中一个解元又如何，也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不像他们，不仅有爹娘的庇护，还有家世的人脉，你知道沈公子是怎么怼他们的吗？”
    说到这里，冯掌柜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他不会怼人家，说他有娘子养吧？”顾若若略带迟疑地猜道。
    “可不就是怼人家，说他有娘子养嘛！”
    冯掌柜现在只要一想到当时在书局里，沈青临那一张清隽的俊容，口吻清冽却充满自豪和骄傲地怼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几个嘲讽沈青临的学子那脸上的表情就像被噎了一口苍蝇一般，一阵白又一阵绿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好笑地道：“顾娘子，你是不知道，在沈公子说出他有娘子养的时候，那几个学子那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精彩，要知道，这自古以来，但凡是一个男人，都很忌讳被人说没骨气吃软饭，靠娘子养的这种话，但像沈公子这样光荣自豪地说自己有娘子养的男人，我还真就头一次见。”
    顾若若：“……”
    “那光荣又自豪的样子，都比他自己高中状元还要觉得光荣自豪呢！”
    顾若若：“……”
    “顾娘子，沈公子是这个啊！就冲他坦坦荡荡，以吃娘子给饭而自豪的与众不同气度，顾娘子，沈公子是一个能过的。”
    说起沈青临，冯掌柜又是竖起大拇指称赞，又是为顾若若有沈青临这么一个好相公，而由衷地替顾若若感到高兴。
    顾若若：“……”
    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