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个鬼!
鲍全安怕不是想齐桓他爹兜里钱的次数,都比想鲍兰兰的多。
三人进了屋子,鲍全安立马跑去了储藏室,等到沉珂面前的一杯冰汽水已经见了底,他才翻出来了一个满是logo的棕色小皮箱。
箱子的一角被压瘪了,上面布满了灰尘,还能看到刚刚被擦拭过的痕迹。
沉珂看了那箱子一眼,又看了看屋子里靠墙放着的一架立式钢琴,钢琴上摆着一张照片,鲍全安抱着一个小男孩,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屋子里没有鲍兰兰的照片。
鲍全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小皮箱放在了地上,“都在这里了,是她妈妈去收拾的。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说起来,当初齐桓你跟兰兰,还是要好的朋友。”
“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一直想要登门去道谢还有道歉,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他是做建材生意的,当年齐桓的父亲在南江炙手可热,他登门了好几次,但是都吃了闭门羹。后来见到了,齐家人也是一脸旧事不愿提的样子。
这回倒是好,齐桓主动的找上门来了。
鲍全安想着,偷偷的看了看沉珂,见她面无表情,分分钟要拔枪把人击毙的样子,心中绝了对科慧集团的念想。
鲍全安快速的打开了皮箱,看着齐桓的笑容愈发的火热。
沉珂懒得理会这些事,径直的朝着皮箱里看去,箱子里倒是塞得满满当当的,有婴儿的胎毛脚印纪念,出生证明;还有一些鲍兰兰游泳比赛获得的奖章,以及一个玩具小熊,和几本厚厚的相册。
沉珂看着,径直的拿了看上去最新的那一本。
相册使用了一大半,还剩下三两页是空白的,鲍兰兰显然很喜欢摄影,去过很多地方游玩。
沉珂径直的翻到了最后头,照片上有显示时间,正是鲍兰兰去世那一年五一拍摄的。
沉珂将相册放到了茶几上,一旁的齐桓同黎渊也都凑了上来。
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土黄色的老房子,就是那种用过去的泥砖做成的老房子,中间是一间堂屋,两侧各有一个卧室,在最有边是一个矮小的厨房,在以前的农村很常见。
鲍兰兰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她站在一个手推的石磨旁,羊装推磨然后拍下了这张照片。
“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应该就是那次他们去山村老屋聚会。”沉珂用手指了指堂屋,在中间的八仙桌旁,有好几个人挤在一起,不过都看不到正脸,只有背影。
“印记!沉珂,就是这个印记!”齐桓朝着堂屋看去,突然激动了起来,“在门槛上。”
那是一个圆圆的印记,里头线条扭曲,看上去像是一条条的蛇,亦或者是蚯引,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鲍兰兰的单人照,不止一张,还有在田间拍摄的,在后山的竹林里拍的,她都笑眯眯的,并没有什么惊恐的表情,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春游一样。
沉珂继续朝后翻去,却是有两张相册粘在了一起。
沉珂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将相册扯开来,这一看,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相册之所以粘在了一起,是因为上头滴了血。
以前的相册都是这种活页插取式的,覆膜的反倒不常用,一个个固定大小的塑料透明格子已经划分好了,只需要把洗好的照片插进去就行了,十分的方便。
鲍兰兰的这个相册是左右两边各能放两张照片的那种,相册摊开,一共可以看到四张照片。
除了左上角的那一张外,其他的三张还在,看上去都是鲍兰兰跟村民们的合影。
“这应该是被刀划破的,刀上带了血,滴在了上面,有人把这张照片取走了,然后合上了相册,血干了之后,就把两页相册给粘住了。”
一旁的鲍全安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谁把照片拿走了?我们都没有看,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齐桓神色凝重的看向了鲍全安,“我们想要鲍兰兰的遗物,带去局里检测可以吗?”
鲍全安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能帮上小齐总你的忙可太好了!”
他把小齐总三个字狠狠的加了重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的。
沉珂忽略了他的心思,不甘心的问道,“鲍兰兰的相机还在吗?她以前把相册都放在什么地方?”
鲍全安讪讪的笑了笑,“这都多少年了,一个相机怎么还会留着?相册的话,我那时候工作忙,这些细节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妈妈离开得早,平时都是阿姨带她。”
然后阿姨也死了。
拿到了东西,三人都没有多留,上车之后的气氛,比来的时候沉重了许多。
“当年法证没有搜查出这个相册吗?”黎渊忍不住问道。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如果搜查出来了,卷宗里一定会写。
齐桓脸上没有了笑容,“这不是当年的主要调查方向。沉珂,又被你说中了,鲍兰兰这种小姑娘,出去旅游怎么可能不拍照片?”
“尤其是这种线下网友聚会,肯定会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