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俩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舍得买肉了?”阎埠贵看着傻柱,老远地,就盯上了他手上那块肉了。
“得,三大爷,您可别整,告诉您,今个儿是我们自己过好日子的时候。”
阎埠贵想干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他傻柱还能不知道。
“怎?秦家村那边没问题?”阎埠贵也不在意,有事没事打两杆子,成了就成,不成拉倒。关键是秦家村那边怎么样。
“您猜怎么着?”傻柱说起这个,就眉飞色舞起来。
“嘿,你这柱子,还跟老头我卖关子?”
“嘿嘿,我们今个儿啊,去了一趟秦家村,刚好,鸡蛋糕工坊弄起来了。沈昊就让我们顺带拿一点回来卖。结果这才刚到地儿,鸡蛋糕就没了!”
“怎么没了?我咋听不懂呢?”阎埠贵不是很理解。
“在车上的时候,被人闻到味儿了,刚下车,就都给换完咯!”
“这么好卖?”
“什么叫卖!三大爷,那是换。”
“嗨,你说这个干啥?你指着老头子去在举报你。”
“那不能,三大爷不是那样子的人。”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阎埠贵想知道的,是这个事儿。
你要说阎埠贵家里困难吧?那还不至于,这抠搜了一辈子,多多少少是有点存款的。可禁不住他担忧以后啊,现在的物价,倒也还好,也没了前些年的那么不稳定(大饥荒的时候,物价极其不稳定,具体体现在黑市上,断了粮,那时候粮票的价格比粮食贵得多。到了后来,改开之后,才逐渐稳定下来。物价飞涨是在88年取消了粮票制度之后)。
万一以后涨了,他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送走了傻柱。
阎埠贵背着手回了屋。
“老头子,你这事儿,靠谱嘛?”三大妈还是有些忧虑的:“今天一大爷可说,这算是投机倒把。”
“易中海?”阎埠贵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拉倒吧。”
他也没跟老妻解释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躺躺椅上哼起了小曲儿。
事实证明,沈昊那绝对是个行动派。
昨天蛋糕刚出炉,今天,队伍就出发了。
第一次出发的人也不多,加上他自己,总共就6个人,也没叫货车来,平均一人带了五十斤,一个两个都背着一巨大的箱子,这箱子,还是让徐俊帮着做出来的,有略微的保温功能。怪是怪了点,但是好用。
下了车,大家伙的表情都很兴奋。
没别的原因,这刚上车,就卖出去二十来斤。
这早班车,大多数都是回城里的,看到鸡蛋糕,价格不贵,兜里有钱的,都愿意买点,这不,二十来斤就出去了。
没出去的秦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是的,秦三也跟着报名了。
虽说他跟沈昊有点恩怨吧,不过这恩怨都能追溯到十几年前了,怪自己嘴贱,自己的婆娘嘴贱,这不,沈昊宣布的当天,他就来报名了,顺带认错。
他始终不想在村子里待着,那样子的日子,太过于无趣了。他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当沈昊说有机会去城里,他第一个就想去。
以前的他,不是没去过城里。
那也就是因为去过城里,他才变了。
村子里的人总说他懒。
但他们不知道,他去过城里,都说城里好,究竟什么样才是好?他想去看看,那时候的他,才十八岁,第一次去了城里,还是去了传说中的百货商店,进去之后,他想看看城里的衣服长什么样,然而,刚拿起来,就被那售货员,说了一句“这件18。”
十八。
一个很有意思的数字。
那一年,他十八岁,手头除了来城里的两毛钱车票钱,还剩下一块六,回去还要两毛钱。
这笔数,从他五岁开始,攒了十三年,在十八岁的这一年,售货员告诉他,这一件衣服,他哪怕攒十年,也不一定能买的上。
从那以后,他就变得没那么所谓了。
做的活儿只要能满足活下去的需求,就没什么太大的所谓。再挣钱,又能怎样?买得起那十八块钱的衣服?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已经摆烂了。
摆烂的结果跟他设想的一样,没什么差别。
结婚,还是照样结婚,他的工作强度,只要维持在一定的程度,就死不了。不用每天拿满工分,他还是可以潇洒地度日。哪怕是有了孩子,也是一样的。
后来,他知道了沈昊在开养鸡场,他也想掺和一手。
可他什么都不会,或者说,沈昊的养鸡场并不需要人。
这种心思也就歇了下来。
直到了现在,沈昊说要去城里卖鸡蛋糕。
他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想进城,那衣服能卖那个价,鸡蛋糕能卖什么价?最关键的是,沈昊给的报酬,那可不一般,一斤鸡蛋糕给一毛钱,他们一次性背五十斤,那如果一天能都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