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大家道个歉,这两天回乡祭祖,更新速度慢些,这几个月来鼻子经常流血,上百度上一查,完了,人要废啊!然后怀揣着侥幸心理又上知乎上查了一下,上面直接开始给我推荐骨灰盒。到医院里面一通检查,花了几千块,最后医生拿着报告对我说,多喝水少熬夜,这可能跟前两年口罩事件中的假疫苗有关系。我当年嗤牙咧嘴的打了疫苗,你现在他妈的跟我说那是假的。与其相信这个相信那个,都不如相信老祖宗来的更实际!)
记得是在1949年春节后,徐蚌会战,徐州潘塘遭遇战中,我们兵团和共军短兵相接,刚一接触,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双方将近有3千多人饮恨沙场。共军以一个团的兵力向我们发动猛烈进攻,从他们的衣服上看,让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他们跟军人有什么关系,羊皮帽子,上穿对襟大棉袄,下身大棉裤,手里拿着各种型号的枪支,有一半人端着的是红缨枪,他们的进攻毫无章法,就是成群结队一个劲的往前冲,李华当时就问我:咱们非得开炮吗?他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一炮下去都是多少人?
我说:那能怎么办?他们何曾对咱们有个心慈手软?开炮吧!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跑去指挥开炮,我又叫住他说:算了算了,随便开两炮吓唬吓唬他们就行,都是中国人。
可惜我们想错了,本以为可以吓退他们,没想到他们不仅不怕,甚至连躲避都懒得躲避,我们冲着他们大喊:别过来!再上前我们可就开枪了!
可惜没人听我们的,那时候,我们一直很听长官的话,打死了太多的中国人。最后就变得越来越麻木。
第一次对着自己的同胞兄弟开炮,我无法做到麻木。
我晃悠着回到团指挥所,所谓指挥所,不过就是一处洼地上面盖了几块木头,常先生像个娘们一样窝在角落里不理我。
杨娃子跑过来,抓住我的领子质问:谁下令打的炮?
我一把推开他,颓废地瘫坐在指挥所的地上,我问杨娃子: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杨娃子反问我:如果上面的是我,你还会开炮么?
我也问他:上面的人是我,你会开炮么?
杨娃子也瘫坐在地上,嘟囔着说:你娃起码可以用刺刀给自己挣一条命!大个子,你变了,当个官,你飘了!你也会把兄弟的命当劈柴了,我当初就不该教你打枪,不该带着你去打仗!
我说:排长,如果上面的是你,你会怪我么?
杨娃子冷哼一声说:我会觉得你不想还我的钱了!
我继续说: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打赢这场仗,还要死多少人?还有人可以去死么?
杨运通一直在用望远镜看着子高峰,冷不丁来一句:如果觉得鬼子死绝了,你们可以继续扯淡吧!
子高峰虽然被攻破,主峰还在日军手中。
主峰的地形对进攻方更加不利,堡垒更加复杂牢固,正对着我们这一面的山体被鬼子给削成了一堵五米高的墙,想进攻的话必须从这里爬上去,重武器根本没办法运上去,就连正常的补给都很难送上去。
而且一爬上去就要面对鬼子堡垒里面的火力覆盖。
103师的一个营第一次进攻没收到任何成效,一个连长当场阵亡。他们用梯子作为攀爬工具,冒着鬼子的火力冲上斜坡,没等站稳脚跟,就被日军设置在反斜面的炮兵一顿乱炸,躲无可躲,损失巨大,只能选择撤退下来。
将近两个月的进攻作战,我们两个师损失实在太大,如果再像之前那样的打法干下去,就算全军都填进去了也没用。
何绍周召集营以上军官开会,他说重庆的老蒋每天都在催促着我们拿下松山,滇西会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而松山战役的胜负决定着整个战局的走向,龙陵方向又有日军增援过来,第五军的兄弟正在阻击。松山主峰的地形复杂,日军坚守堡垒不出,我们的攻击难度实在太高,堪比登天,现在形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电视剧《团长》里国军坚守树堡的情节很真实,但是在现实的,坚守在堡垒里面的是日军,每天拿人命往里面填的是我们。
何绍周最终决定放弃强攻,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要采用爆破的方式,直接把整个松山给炸了,只要炸断鬼子堡垒中的通道,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就可以有望打破目前的僵局。
这个方案也获得了美国盟军的大力支持,他们联系总部,要求从加拿大紧急空运了三千公斤tnt烈性炸药。
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强攻到主堡垒下一百五十米的地方,给工兵打出挖掘山体的空间。
这次是这次作战方案中最艰难的部分。
103师和荣一师参加松山攻坚战的部队原有五个团一万两千多人,经过两个月的消耗,已经减员了三千多人。娃娃兵的损失是最大的,他们的战场生存能力实在是太差了,剩下的人之中多数也是娃娃兵,接下来的仗会更艰难,特别是要强攻到主堡前一百五十米,中间有一公里多的开阔地带,鬼子把这里的树都给砍光了,无遮无拦,进攻部队完全暴露在日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