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华殿中,皇后夏园汐正陪着皇上历星泽用晚膳,欢声笑语让华章很是疑惑。
明明夏园汐是被禁足,皇上却依旧陪伴在她身侧,倒像是后宫其他嫔妃被禁足,不准来打扰皇后娘娘一般。
突然,宫门大开,华章看着宫人们捧着一盆盆白色小花送进盈月宫的花园,并精心的培植到花圃中。
她感到万分疑惑,急忙上前拉住一位德行端庄的姑姑礼貌的轻声追问。
“姑姑,为何送这么多小白花到我们娘娘宫里?白花多不吉利!”
送花的花官看着她面生,笑嘻嘻的说。
“姐姐怕是刚进宫不知道吧,这小白花本是深山老林里常见的花儿,并不稀罕。”
“可咱们皇后娘娘特别喜欢,于是皇上让奴婢们细心培植了好多,只为讨娘娘欢心。”
华章的眼角因嫉妒而变的通红,她紧走几步到金鱼池,借着落日的余晖往池中看去。
那俏丽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明明是她更年轻更漂亮,虽说和皇后娘娘相像,可她自认为她的容貌更胜一筹。
如果是她先进宫让皇上注意到她,那皇后娘娘未必能够有今日的恩宠。
她按了按胸口的那包药粉,不如为自己搏一个未来。
入夜,历星泽并未打算离开,他竟手持团扇躺在夏园汐身侧为她轻轻扇着风。
“皇上,你怎么知道孕妇怕热呢?”
夏园汐侧躺着,将巨大的孕肚放在柔软的被子中,来减轻身体的酸痛。
历星泽温柔的笑着说:“朕不知道,但看你鼻尖和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怕你闷热。”
夏园汐垂眸摸着腹中的宝宝,语带悲伤的说。
“皇上,母妃曾说过女人生孩子,如同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好怕!”
“别怕,等你生产朕会让最有经验的嬷嬷守在你身边为你接生。”
“更何况,有朕在你身边守着,朕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你现在担心什么,还早着呢!倒是婉嫔的生产日期临近了,就在这几日。”
夏园汐立刻警觉起来,她的生产日期也快到了,是该赶紧做好计划。
次日清晨,历星泽亲自手执螺黛为夏园汐画眉,又用指腹沾了胭脂为她点唇,盈月宫的所有人都为皇上对皇后的宠爱而欢喜。
唯有皮笑肉不笑的华章心中充满了妒火,皇上那几日的临幸,和赫伊娜言语的挑拨让她迷失了自我,她天真的认为是夏园汐夺了她该有的一切。
自从上次膳食投毒事件发生后,华章就主动接手了为皇后娘娘饭菜试毒的差事。
这一次,她毅然决然的将赫伊娜给她的药粉混入粥中,端进了寝殿。
她恭顺的拿出银勺将粥舀出几勺,银勺银碗并没有变色,她便仰头喝下。
可不多时,她便腹痛难忍的倒在了地上,血水从口角流出。
她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望着历星泽柔声喊了一句:“皇上,这粥不能吃,有……毒……”
随后,她便昏死过去。
历星泽随后命人将华章抬出寝殿,他看着那毫无异状的银质碗勺眉头紧皱,心中反复思忖到底是谁接二连三的加害夏园汐。
“皇上,求您救救华章吧!她伺候本宫尽心尽力,这样死掉很是可惜!”
夏园汐想要下跪乞求,却被历星泽扯住腕子拦了下来。
“好,你不必担心!朕这就命太医前来救治。”
“乖,听话,先去寝殿休息。别沾染了血腥,不吉利!”
华章被几个太监抬着离开了盈月宫,看着历星泽跟着离开的背影,夏园汐松了口气。
容渊却突然出现,双手托着一个帕子,帕子中是一个被揉成纸团的残留着药粉的油纸。
“娘娘,这就是华章丢弃的物件,趁着就去请裴太医。”
裴献很快赶到盈月宫,小心检查了那个纸团中残留的粉末,脸上露出隐隐的担忧。
“娘娘,这药粉药性极强,只需指甲盖大小的粉末混入水中无色无味,被下毒的人在不知不觉间损了心脉。”
“若她继续日日服用倒还好,若一旦断药,心脉受损会越发严重,只怕不出三个月就会一命呜呼。”
夏园汐冷冷的看着那个纸团,随后抬手命人将这纸团收好,心里暗自祈祷着日后不要有用到它的时刻。
华章清醒过来,柔弱无助的目光直直对上了历星泽漆黑深邃的目光,随后柔柔的哭出声来。
“皇上,还好皇后娘娘没事,还好是奴婢中了毒!”
“否则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子就会有危险!”
历星泽看向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不由得抬手抚了上去。
随后,坐在床榻边的他打算离开,却被华章抱住了手臂,死死压在胸前。
“皇上,娘娘月份大了,无法服侍您,娘娘她有意让我替她服侍您。”
“您就看在娘娘的面上留下吧,奴婢只求皇上心里有娘娘!”
历星泽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她那酷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