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秋看到玉碗内不相容的血液,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随后抓住夏园汐的衣裳前襟冷笑着说。
“你最受皇上宠爱,却是最不忠的那一个!”
“我没有!”
夏园汐忍受着喉咙传来的剧痛,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决。
“水!一定是水有问题!”
历星泽黑着脸看着她,随后目光再次落在王公公端着的玉碗上。
“夏园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水能有什么问题!”
历星泽低沉的嗓音预示着能够卷席一切,毁灭一切的暴风骤雨即将降临到夏园汐和灵悦的头上。
站在一旁的李清婉很清楚这个孩子肯定是皇上亲生的,一定是有人在水中动了手脚。
她也清楚原本是她的亲骨肉的灵悦和夏园汐将死无葬身之地,可她依旧隐忍不发,只当夏园汐不中用,身为皇后还保不住女儿,让她蒙冤受屈而死。
夏园汐向历星泽爬去,抱住他的腿,有气无力的说。
“皇上既然不相信水有问题,刚好大皇子恒瑞也在,婉嫔的孩子恒兴也在,让他们把血也滴在里面!”
“若是融了,我和灵悦甘心赴死!”
赫伊娜一听立刻跳出来反对,吵吵嚷嚷的说。
“你自己干的丢人现眼的事,导致自己孩子血脉受到质疑,关我们的孩子什么事,要跟着被滴血验亲?”
“怎么,你不敢?”
夏园汐依旧有气无力的挑衅着她。
“我才不陪你一起发疯!”
“那就是你对这碗水做的手脚!”
“你!”
赫伊娜大惊失色,急忙跪地面对历星泽质疑审视的眸光,她大声哭嚎。
“皇上啊,那个贱人竟然污蔑臣妾!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大皇子既然在,那就验一下!”
赫伊娜不可置信的看着历星泽,可大皇子已经被奶娘抱到近前,来不及阻拦,已经被扎破手指将血滴了进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现了,血并不相融。
“赫伊娜,水没问题,难道你的意思是大皇子也不是朕亲生的?”
柔妃赫伊娜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水是在她的授意下做过手脚准备的。
现在她不得不为了证明自己孩子的血脉而顺带洗清夏园汐孩子的血脉。
柔妃芳媛殿中的两个贴身婢女哭着站了出来,承认了是她们对水动了手脚,却反手指着李清婉,说是她授意的。
这下李清婉站不住了,她没想到祸水竟然被引到她的身上。
那两个婢女哭哭啼啼的说:“皇上,婉嫔娘娘说她为您诞下皇子,理应封为妃位。”
“她说是皇后拦着,才没能封妃,她说让我们更换滴血验亲的水,事成之后会给我们五百两。”
护卫萧逸带着两个怀抱木匣的侍卫走进内殿,跪地禀报。
“皇上,查到了,这两个宫女在住所地砖下搜到白银五百五十两,还有珠宝若干!请皇上过目!”
历星泽看着打开的匣子中白花花的银两,阴冷的眸光落在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厉声辩解的李清婉身上。
“皇上,她们是污蔑!臣妾根本没有那么多银两,更不会去收买她们!”
两名婢女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站出来揭发检举的,所以,她们不顾宫规礼仪,大声反驳。
“那些珠钗就是你宫中的,你为了接近收买我们特意赏赐的!你还说事成后会送我们安全出宫!”
李清婉自认为她的一切手段都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终是赫伊娜更胜一筹,在这一刻竟完美脱身。
历星泽感到身心疲惫,他立刻命萧逸将那两名婢女带走,送进慎刑司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对水碗动了手脚。
可他还是命人更换了新的水碗,重新同灵悦和恒瑞分别作了滴血验亲,血水终是融合在一起,消散在了水中。
他满怀歉意的扶起夏园汐,手指勾起她的下颌,仔细查看她白皙的脖颈。
“小汐,你受委屈了!”
“婉嫔德行有亏,无法以身作则教育二皇子恒瑞,二皇子就交由皇后抚养吧!”
李清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昏了过去。
夏园汐明白皇上将婉嫔的皇子交给她抚养,是对她的嘉奖,和刚才行为的亏欠,于是跪地叩首谢恩。
所有嫔妃逃跑似的在皇上历星泽的恩准下,飞快的离开了盈月宫,她们知道这场充满死亡的闹剧皇后依旧是最大的获利者。
临近傍晚的盈华殿中,只剩下夏迎秋还没有走,她虚脱般的前后微微摇晃着身体,口唇青白。
“皇后,夏迎秋你想怎么处理?”
夏园汐看着失神的她,冷笑着说。
“刚才我说的是气话,她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皇上的妃子,还是皇上您来处理吧!”
话音未落,她便扶了扶身子,向历星泽行礼告退,回到寝殿便躺在榻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冰冷的身体被一具滚烫的躯体环抱着反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