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就说将皇子接回去接回去。”
“你们南月的宣王偏不肯,就要将皇子安置在南月宫中。”
“呵——许是南月的宫殿总是要比北桐好些的,能让皇子乐不思蜀。”
“伤口也好的快些?”
苏忆满脸讽刺,看不到一点死了皇子的悲愤。
“苏使者,慎言。”姜贵侍蹙眉轻声道
“慎言,贵侍让我慎言?”
“也是,死的终归不是你们的皇子。”苏忆冷哼一声,转身坐下。
“南月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等着北桐派兵吧。”
“我们皇子跋山涉水给你皇奉上礼物,结果倒把性命丢了?”
“本来宁王削去他双手,已是过分,如今倒好,直接取我皇子性命?”
苏忆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女帝漠然地扫她一眼,“苏使者不必如此着急。”
“仵作已然在验尸,”权延凤又开口,“人终归是在我南月死的。”
“即使苏使者不说,我南月也会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陛下莫不是有什么歪门邪道可以将人起死回生?”
“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不一会儿,几位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由侍从端着一一呈上。
权延凤最先看到,她淡淡扫过一眼,又收回视线,点头示意她们去下一位人面前。
苏忆看了几页,怒道,“荒唐。”
宣王捏起那几页纸,细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
“苏使者也看到了,几位仵作间隔开来的都说,是皇子心疾发作,来的突然这才去了。”
权宜年轻叹一口气,“也怪我南月监督不力,没有早些发现,这才让皇子不知不觉地走了。”
“皇子身体一向康健,心疾?你们随便派个人去北桐问问呢。”
“菁皇子一向是诸位皇子中最活泼好动的那个,心疾是万万不可能。”
“北桐诸多太医的日常请脉也没有哪个发现他患心疾的。”
“你当我北桐的太医都是吃素的不成。”苏忆抬手将纸一扬。
“再诊。”
女帝眸子一转,冷然开口,“南月的仵作也不是吃干饭的。”
“既然使者不信,想来使者是有更佳人选,皇子的尸体也未曾挪动。”
“请上来吧。”
女帝语气直转急下,“院中宫人何在?”
“皇子身体都冷了才发觉他已过世,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拖出去斩首。”
地上一堆人诚惶诚恐哭求陛下开恩。
“苏使者你的人朕就留给你处置了。”
那个见过泉儿出去的宫女吓得六神无主。
眼睛左右飘渺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落脚点。
“陛下!陛下!奴婢有事相告。”
“陛下饶命!”
“奴婢从前见了泉儿出去!想必是他在皇子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皇宫怎么会有北桐独有的落樱酥呢?”
“陛下饶命啊!”
宣王大喝一声,“松手。”
宫女失了掣肘,顺势跌落伏跪在地,“昨日泉儿小公子出了宫,我在院里裁花正巧看见了。”
“好奇便问了一嘴,他说他家皇子觉得嘴巴寡淡,想吃家乡的点心了。”
“后面又见他从宫外带回一人,那人穿着看上去确实是北桐服饰。”
“他先是进了皇子寝房,过一会儿才出来了,去厨房待了一会儿才又回去。”
权宜年不悦道,“方才怎么不说。”
“奴见泉儿公子既成功出去还带回了人,想必是经过大人们首肯的,便……便没再多想。”
宫女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荒谬!”苏忆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你是说我北桐的人动手脚将我北桐的皇子毒死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苏忆摆摆手,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就在此刻泉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皇子与我从小一同长大!”
他泪眼婆娑,“待我更是比亲兄弟还要好,我们感情深厚,我就是把自己毒死了,也绝不会谋害他。”
“总归这里是你们南月的地盘,要怎么说还不是由得你们来。”
泉儿跪在自己腿上,“奴只是看皇子着实可怜了些。”
“天天食欲不振,清减了许多。”
“你们若是不信,便去搜查好了。看看那酥里有没有毒药!”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