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都好聪明啊。”
秦枭将梦梨云给的炁导塞进右耳,倚在柔软的被褥中,和她聊着天。
“哦?怎么说?”南宫化雪半夜饿了,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自己起来做了碗面,正盘腿坐在床头,看着面前投影里的枭,眨眨眼问道。
秦枭姿态放松,半湿的头发搭在颈肩,浸湿了肩上的衣领,半抬眼看她。
“我不是和你说了尹玺晦,那小孩挺聪明的。”秦枭说着,将他们刚见面的经过和她说了。
南宫化雪听着,不停咂嘴感叹:“真不愧是皇室里的小孩儿,就是能说会道……话说他当时才六岁吧?”
“是啊。”秦枭点了点头,似有所指,“同样五六岁,怎么差别那么大啊……”
南宫化雪听出来了:“你在内涵我?”
“怎么会?”秦枭失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说。”
南宫化雪:……
“你还说人不愧是皇室的,你不也是?现在还是一点心眼儿没有。”秦枭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南宫化雪:……
南宫化雪也委屈:“那我本来就不是那个料儿嘛。”
秦枭抬眼看她,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喉咙面露不忍,又无奈地摇头闭上了嘴。
南宫化雪:……
南宫化雪:“我告诉你不要太过分啊。”
秦枭笑了下,也不再逗她:“我和青衣约好了,明日上午,还是那座茶楼见,可以吗?”
南宫化雪听他提起这个,也正色起来,点了点头:“可以。你到时候一起吗?”
“我就不了。”秦枭摇了摇头,“和别人约好了。”
“哦——”南宫化雪拉起了长腔,眼神意味深长,“是和那个小孩儿吧……”
“那你可猜错了。”秦枭见她这副揶揄模样,也不恼,轻笑道,“是和那几个孩子一起。”
“所以我就说你变了很多嘛。”南宫化雪将碗放在旁边,“从前你可不会有陪小孩玩的兴致。”
“他们思想挺成熟的。”秦枭说着,没忍住又做了对比,“比你当年成熟多了。”
“你说这话可真令人伤心。”虽是这么说,眼中却没半点受伤,“这就是天赋吧。”
“多长点心的事。”秦枭并不这么认为,却也没在这个地方多说,“早点睡吧。”
“嗯嗯,拜拜。”南宫化雪见他隐隐有些疲惫,也不再多说,挥挥手笑着和他断了通讯。
秦枭刚一挂断,便朝后一仰倒在了柔软的被褥中,闭上了眼。
“你和她什么关系啊?”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穷奇突然问道。
“……不知道。”秦枭提起这个,也有些迷茫,想了片刻,“应该算得上故人吧。”
故人?
穷奇古怪一笑。他对话时的姿态、语言,可不像只是什么故人朋友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穷奇垂眸,阖上眼皮。
……
“好久不见呐。”
南宫化雪端坐在软垫上,屏息凝神注视着对面姿态散漫的少年。
“好,好久不见。”南宫化雪干笑几声,点头回道。
青衣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些惊讶,稍稍挑了下眉:“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南宫化雪:……
这么些年,这张嘴还是这么毒。
南宫化雪闭眼,强忍下什么:“这不是那么长时间没见你紧张了吗?”
“是吗?紧张到要换个身形模样?”青衣眼中露着嘲讽。
“你发现了?”南宫化雪意外,“怎么知道的?为了和身形相符,我还特地做稚嫩一点的。”
“这么遮遮掩掩是要做什么?”青衣倒是语气熟稔,随口问道。
“也没做什么,想着一会儿去玩玩,伪装一下不让人发现。”南宫化雪也没瞒他的想法,想到一会儿的计划,眼中暗藏兴奋。
青衣见她这样,嗤笑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聊起了正题:“叫我是想干嘛?”
“想让你看两个东西的……”南宫化雪说着,从收纳手链中拿出两件小瓶,摆在他的面前。
“这个是前不久人送的,这个是昨天我从头发上薅下来的,你看看?”
梦梨云并没有说是谁的头发。青衣却一眼看了出来。
“被下蛊的是你什么人?”青衣说着,先拿起了装有蛊虫的瓶子。
南宫化雪在扯那蛊虫时误扯了两根,也一并放进去了。黑色的发丝和那两条蛊虫混在一起,一时竟分辨不出。
但青衣精准地抽出蛊虫,将其摊在手上,看着在手上扭动几下就往皮肉里钻的蛊虫,向来淡漠的眼中多了几分嫌弃。
“……低劣的玩意儿罢了。”青衣说着,捻了捻纤细的丝虫,将其还给梦梨云,“烧了吧。”
南宫化雪听言,指尖微抬,一缕火苗突然窜起,霎那间包裹住了如发丝纤细的丝虫。蛊虫扭动着,似乎有些痛苦,但不到三秒就被烧的连灰都不剩了。
“我有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