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整个钱家都炸了锅。
钱家二爷不知道被谁袭击,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抢救,事发时二夫人和司机都被打晕,就算已经清醒过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一伙陌生人,也看不清长相。
钱老年岁已高,甚少走出老宅,但听说这件事,他怒不可遏,吩咐管家派人调查之后,带着抹着眼泪的钱昭昭乘车来到医院。
钱家二爷在vip病房,整个走廊都是钱家的人,除了在国外出差的钱子莘,其他人几乎都到了。
钱家大爷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两个儿子轻声安慰着恐慌掉泪的二夫人,钱家三爷低头发消息。
听见脚步声,几人齐齐抬头,见是钱老,纷纷起身问好。
钱昭昭疾步上前抱住二夫人,二夫人轻抚着女儿的后背,泪眼朦胧朝向钱老,“不知道是谁这样胆大包天,要是查出来,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她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牙关打颤。
那些人训练有素,他们带来的保镖完全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便落的下风。
司机被打晕之后,她和丈夫被强行拖了出来,她想大声呼救,然而刚才闹出的阵仗导致根本没人敢靠近。
接着她听到惨叫声,钱家二爷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她质问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觉得后颈一痛。
有人打晕了她。
“爸,现场的监控都被破坏了,这件事怕是……”钱家三爷欲言又止。
那伙人应该是有备而来,他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但动了他二哥便等于打了他们钱家的脸,他们钱家作为帝都的顶尖势力,要是就这么窝囊地咽下这口气,传出去必定威严有损。
而且现在r国郑门的少主及未婚妻正在他们家老宅住着,郑门对他们全家非常信任,不能因为这件事让郑门少主看了笑话,觉得他们只是纸老虎。
但他现在束手无策,只能看他父亲的意见。
“那又怎么样?”钱老重重一哼,浑浊的眼睛里盛满了狠辣的光,“他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宁可全部错杀,也不放过一个!”
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越过了钱家的威信去!
钱家三爷点头称是,心里却不能肯定钱老的话。
说起来简单,做可不好做。
他二哥每天像个大忙人一样,接触的人一大堆。
加上他了解他二哥的性格,出了名的不好相与,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这次说不定就是逼的谁忍无可忍来给他个教训呢。
他爸想快刀斩乱麻,哪那么容易。
“爸,我有一个重点怀疑对象。”钱家大爷开了口。
没等钱老说什么,脑子里灵光一现的钱昭昭就快速接上了自己大伯的话,“是容灵泠,一定是容灵泠,我爸爸前段时间对容氏使绊子,这贱人一定怀恨在心!”
“我怀疑是容长砚。”
“不会是他。”钱家大爷的话一出就被钱家三爷否决。
他说,“二哥做的成功,容氏集团损失不小,而且容长砚本人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恐怕没有精力计划这件事。”
他的话不无道理,钱家大爷拧眉,“可容灵泠不过是一个24岁的黄毛丫头,我觉得不可能。”
他知道容灵泠曾上门挑衅的事,但他觉得,那是借了南锦淮的势,是因为当初那件事牵扯到了南锦淮宠爱的少年,至于容灵泠,不过是南锦淮肯卖她面子罢了。
她能一次借势,还能次次借势?
钱老只是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在场没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容灵泠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如果真的和她有关,那就不能轻举妄动。
第二天,郑宗和景叶来到医院。
“你今天不是有约?”景叶问他。
郑宗闻言吹了声口哨,目光轻佻的看她,“将我的日常安排记得这么清楚,景小姐,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景叶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神经病。”
她得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爱上他。
郑宗已经不是第一次挨她的骂,因此也不生气,还算正经的回,“推了。”
沉默两秒,他又在后面补了句,“看热闹重要。”
景叶,“……”
钱家现在低气压一片,虽然和她们没关系,但也不至于在这时候戳人家伤口,他可倒好,跑到医院看热闹来了。
钱昭昭被钱老指派过来接她们,见到郑宗,她在心里默默感叹:真帅。
同时她又有些不平衡,墨池风是难得的帅,面前这个郑门少主也不比他差多少,凭什么吸引人的男人全被容灵泠和她朋友碰上了,真是不公平。
住院部人来人往,他心里愤愤不平,便忘了看路,一下子撞到了对面走过来的人的肩膀。
那人忧心忡忡,经她这么一撞,手一松,雪白的单据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她顾不得肩膀疼痛将单据匆忙捡起,不满地骂,“眼睛瞎了啊不看路。”
突然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