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冬日的亚城气温刚好穿不上冬天的衣物。
以至于许多有条件的北方人愿意来亚城过冬,甚至于去什么云南广西的,那只是小资,大资一类人大多选择亚城,不仅图它暖和,还有就是,它消费若不高,许多人还不去了呢。
北方不管是否寒冬,在那几个月总是温差巨大的,而广城人士熊图尝试了解这一点,是想着这个点做点营销动作,在不久的将来,珊瑚海的销售一把手就是他,现阶段他只要多看,多想,多问就够了。
熊图戴着安全帽乘坐施工梯下到地面,与他一起的还有老爷子熊信。
“有时间你可以先去市区各处走走,多感受感受,一定会有新的问题的。”熊信说道。
“过几天吧,最近有些手忙脚乱。”熊图说。
“那些你不懂的事情可以交给周义,想做的事可以问问他,记住这两点你会轻松许多。”熊信说。
“我知了,老豆。”熊图回答。
两个人走在忙碌的工地内,熊信一面聊天,一面扫视四周,看到围挡粘上水泥后,他会去用手拍打掉。
“对了,合作这边周义怎么个意思。”熊信问。
“他说可以签顾问合同。”熊信回答。
“哈。”老爷子只回了一个字。
“老豆,我还是想不明白,明明销售或渠道合同更赚,他为什么只要服务费这种死工资,而且三分之一还都是给他打到酒店卡里。”熊图问道。
看爷子不语,数步时间的思考,回答,“他并不想入这个局。”
“那他为什么来?”熊图又问。
“或许真像我们听闻的许多故事那样,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吧。小吴是我为数不多带到半路就可以出师的人,而这个周义比小吴更更强。”熊信说道。
“怎么说呢?”熊图再问。
“当年三里桃源那个项目是不错,只是他这两位老板的重心在广城,三里桃源虽好,但机会远没有广城的许多项目多,他靠着一个项目不仅学到,用到,还赚到,当然辛苦是肯定的。三里桃源可以复制,但周义却只有一个。”熊信说。
“那怎么才能引他入局呢?”熊图问,顺手点了一根烟。
“先别考虑这样的事情吧,他能为你做事,并且做的事情还漂亮,就可以了。”熊信回答。
“知道了,各级渠道和合作商那个会,他真就是舌战群雄。”熊图说,眼睛都是光。
“换做是你呢?你会怎么处理。”熊信问,儿子的到来虽然没能起到什么积极作用,但心态上却让老头信心倍增,正所谓“父子同心,其利断金”。
“哈。”熊图笑笑说,“这是为了项目的长远大计,哪一家接受不了的,可以终止合作。”
熊信无奈地摇摇头,儿子要找到在项目的价值,路还很长。
“时不时地你也得唱黑脸,不能总让人家接口水。”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
“哎,明白了。”
两个人巡视完一趟工地,最终进到活动板房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里,会议室一张长条大桌,约摸能坐10人,会议室里堆着各种厚厚的项目文本,还有一些a4夹子。熊信在项目部给总工留了办公室却没给自己,自己的办公室则是在酒店里的两房套间,一房休息,一房接待,相对来说,已经算朴素了。
熊信坐在主位,熊图则坐身边,两父子继续深入探讨。
“那……周义终究是留不住啊,要不要给他设个局?”熊图站着说道。
熊信抬眼看了一眼儿子,哭笑不得,笑是看到了儿子的成长,哭则因为能出这主意也没能表明成长多少。
“你最好不要想这些,你我都能想到的法子,他肯定也能想到。”
“那酒店顶层呢?”熊图再说,这副神情,似要来个大的。
一个与熊信相仿年纪的半百老头拿着一壶茶走进了这间小型会议室。
“哦,高叔。”
来人是熊信的其中一名专属司机,这名司机开车为主,身形较长,熊信就叫他“高佬”,另外一名司机则以办事为主,恰巧两名司机也是父子。
“老哥,阿图!”老司机打招呼道。
老司机把茶壶端在长条桌一边,又往角落的饮水机下取出水杯,各倒上一杯茶。
“那个酒店顶……”熊图想说,奈何父亲的目光一直随着老司机高叔。
老司机把两杯茶都先后摆到两人面前,熊信拿起茶杯,以手指试探温度后,轻抿一口。
珊瑚酒店的顶楼,轻易不开放,开放之时必有重大节目,要么重大会事,要么招待重要领导,再有一些属于密中之密了。
“顶楼?”熊图继续说。
老司机没有陪同,走出了房间。
“这种端不上台面的就没必要提了。”熊信提高了声调否决。
“旁门左道可以是捷径,也可以是弯路,之前这些渠道玩的东西花得很,有些国资那边可能也知道,有些事关利益,便装看不到,现在不好使了。”
“好吧。”熊图难以置信,只能无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