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云死了！
    还是自杀死的。
    挂了电话，林书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不想杀伯爵，伯爵因我而死么？
    不，不对，周见云那样的人死不足惜。
    林书匆匆地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韩宴。
    “周见云死了，他——”
    砰地一声！
    是杯子落地破碎的声音。
    林书和韩宴转头向身后望去。
    韩雪手举在半空，一脸的迷茫和无措，声音颤颤：“他……他死了？”
    “是……是我害死的吗？”她眼神空洞。
    林书急忙过去抱住她：“不是，不是，怎么会是你害死的呢。”
    “他是自杀死的，自杀死的。”林书边说边轻轻抚着她的背，“不关你的事。”
    “可是，”韩雪一把挣脱林书的怀抱，用力地抓住林书地手臂，情绪激动，“如果我们不抓他，他就不会死了。”
    “不抓他，你就会死，甚至以后会有其她姑娘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们旁边的韩宴沉声说。
    “你还觉得不应该抓他吗？”韩宴目光凌厉。
    “我，我……”韩雪似被吓到了，苍白着脸，慌乱无措，拼命摇头，“不，不，我……”
    林书瞪了韩宴一眼，将韩雪拉回房间。
    “是我错了吗？”一进房间韩雪抖着唇问，眼神无助，如迷茫的小鹿。
    林书想了想，点头。
    “你是错了。”林书严肃地说。没有像以前那样安抚她。
    他们不能保护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一辈子。
    应该让她意识到，善良固然好，可是，过于善良就是……
    林书脑海闪过前世记忆的一个讽刺的词——圣母。
    韩雪一呆，似乎没有料到林书会这么说。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接着变得通红，一脸的羞愧。
    “对，对不起。”她眼眶泛起了泪光，哽咽道。
    林书轻叹了一口，将她搂进怀里。成长总是让人痛苦的不是吗。
    等韩雪平静下来。
    林书走出房间。
    坐在大厅的韩宴向她招手。
    林书一坐下。
    他就拉过林书的手，仔细查看。
    “怎么了？”林书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
    这才发现两只手的手臂各有几条紫红紫红的印子。
    明显是刚才韩雪情绪激动的时候抓的。
    “没事的。”只是她皮肤娇嫩，看着有点瘆人而已。
    韩宴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哪里没事，抹点药。”
    他拉着林书进房间，找出药膏，轻轻地给她涂。
    林书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小雪——”
    “小雪——”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同时开口。
    “小雪她没事了。”知道他想问什么，林书率先开口。
    “嗯。”韩宴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
    “刚才，我太严厉了。”他迟疑了一秒说。
    林书摇头：“不，你说的对。”
    韩宴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
    林书嗔了他一眼：“我就这么不懂道理。”
    韩宴轻咳了一声：“绝对没有。”
    林书轻哼了一声：“不跟你计较。”
    “谢谢媳妇大人。”
    两人对视，均不禁露出笑意。
    “刚才你说，周见云自杀死了是怎么回事？”韩宴轻轻捏了一下林书的手问。
    “陈峰哥来电话，”林书瞄了他一眼，“陈大哥来电话，说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周见云死了，已经排除他杀。”
    “嗯。”韩宴面色不变。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还没有跟你说过，他应该患有精神病。”
    韩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应该是家族遗传……”林书将之前他们见到的周见云和她妈妈的状态描述给他听。并分析了她怀疑的原因。
    韩宴眉头微蹙，沉默了一会儿：“幸好……”
    “是呀，幸好……”
    两人视线相对，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因为，如果真的是精神病，那事情就可能有变数了。
    患病可怜吗？
    从某种角度上是可怜，可仗着这点胡作非为就……
    林书他们没有因为周见云这件事改变回去的计划。
    三人第二天便赶往火车站。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刚离开，陆副司令就让贺旅长进了他办公室。
    “老贺。”陆副司令合上手上的资料。
    “首长。”
    陆副司令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
    “让韩宴过来一趟。”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下脚步，沉声说。
    贺旅长一愣：“韩宴？”
    “嗯。怎么有问题？”陆副司令转过身。
    “没，没。”贺旅长赶紧说，“可是他今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