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底下头来,一只手掐住那小侍的下颌,指甲嵌入脖颈儿的皮肤中流出斑驳红色的血迹。
“想死?课没那么容易?你知道你害了朕腹中的皇女,杀了你们全家都不足平息?”
“陛下饶命,奴婢不敢啊!奴婢只是将那那茶包转递给御厨,其他的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谁给你的茶包?”
栎阳的手指就快掐断那小侍的喉咙,那小侍脸憋的通红,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栎阳见状,将手松了开来,那小侍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是,是大祭司!”
元儿听到后长大了嘴巴,“敢说假话,打爆你的头。”
“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
栎阳回想起一年前的情景,的确,只有罗雅兮那时候是没有人注意,并且时间线能对上,可是罗雅兮最为大祭司的他有钱有地位,也不参与到后宫之事上来,本就是一个闲散之人为何要对自己子嗣下手,栎阳想不明他的初终到底是什么。
“那厨子呢,他可知道?”栎阳问到。
“他是知道的,大祭司过来之时被他撞见了,他也可以作证。”
“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大祭司给了我五百两,不过我没全拿,那二百两分给刘御厨了。”
“把他嘴堵上,别让他咬舌自尽,这小带下去吧。把那厨子带上了。”
元儿把黑色的头套又给他带上,然后将这小侍带了下去。
那厨子被带了上来,将头套一摘,看到陛下,便已然心知肚明。这厨子可比那小侍聪明的多,立刻跪下来,“陛下,小的会将所见所听一一如实回答,望陛下开恩,望陛下开恩。”
“说吧,小的只见那人的背影,一身黑黑色的衣袍,身型偏瘦,身高能比我高上半扎左右,头发乌黑直长,没有带冠,是未婚男子的发饰,头发低散在后面扎得随意,黑色发带及腰。”
“你没有看到他的脸?
“是,没有,但是他发现我了,于是给小人又加了一张银票。然后转身便走了。”
“带下去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虽然这厨子并没有见到那人的正脸,但这身型和穿着的描述确认是他无疑了,栎阳想不通,真想当面去找罗雅兮问罪。
一个窥得天机,无欲无求之人,为何?究竟为何要这般如此,难道他对权利也有自己的盘算?难道自己错怪了修远。
实在是忍不住了,栎阳没有摆驾,只身一人来到罗雅兮的观星阁。
只见罗雅兮并未发现栎阳的到来,穿着白色的心衣,窝成一个小团在床榻上。
双手抱在胸前摩撮着,半咪半醒的好似在说着梦话。
栎阳拔了剑在手腕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此刻的栎阳已经并不是那么在意结果了,而更看重的是原因,为何?难道她与肖羿枫的孩子如果是长女会触动这么多人的利益?自己的孩子不能自己来做主?这是栎阳万万不能允许的。
“好冷!”罗雅兮睡梦中呢喃着。
夜里这阁上虽然凉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是很冷的地步。
栎阳直接拿剑柄拍了拍罗雅兮的脸,“醒醒吧。”
罗雅兮缓缓睁眼,“阿陛下,你来我的梦里真好,臣身上好冷,陛下给臣暖暖。”
说着便伸手去拉栎阳的手,栎阳直接拿剑挡了回去。
“别说胡话了,醒醒吧你。”
栎阳从桌上拿了一壶已凉的茶,直接浇到罗雅兮的脸上,刚浇了一杯左右,罗雅兮瞬间跪坐起来清醒了。
“陛下,臣有失远迎。”
“说吧,把你该同我讲的都说说吧。”
“陛下,臣好想陛下,陛下都不来看望臣,这阁子里好冷,你看臣的手都冻的冰凉。”说着一只冰凉的手抚摸上栎阳的手臂。
栎阳一个反手握住罗雅兮的手腕,“把手拿开,好好说话。”眼睛已经红的冒出杀气的栎阳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了,罗雅兮却还是一番不知好歹的样子。
栎阳的手握住罗雅兮手腕的力度逐渐加大,“御膳房的厨子可是你指使的?”
“是。”罗雅兮一字清晰又没有任何语气回答。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有什么权利?”
“是的,我没有任何权利。”
“所以你就用这些腌臜手段?”
“修远知不知道?傅安睿知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同党?”
“没有,只是我自己这么干的,我不希望丰禾的长公主是月智的血脉。”
“那我要是偏要呢?”栎阳手上的力气几乎要将罗雅兮的手腕掰断。
“陛下你想过没有,如果长公主是月智的血脉,那她将来一定无法收复月智,她不怎么可能去攻打她的父亲?”
“我何时说过要收复月智?况且月智并非我领土?怎来收复二字?”
“月智西北部的六座城池曾经是我丰禾的领土。”
“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