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下有两道长长的身影依偎在一起。
闾丘护搂着涂悠悠二人并肩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
“阿护,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闾丘护眉梢微微挑起,询问道:“何事?”
“不要伤害煜儿,他还是个孩子。\"
此言一出,男人松开游走在她腰间的大掌,停顿了片刻。
又抬手将女人散落在脸颊的青丝挽起,神色中略过一丝不悦。
难道自己在爱人眼里就是个手足相残的怪物吗?
\"嗯~”
闾丘护冷冷的应了声。
虽说自己没有想要动闾丘煜的念头,但从涂悠悠嘴里听到求情的话,还是心生不爽,尽管这人是表弟,那也不行。
“悠悠,安心养胎,其他人,其他事,不用放在心上,本王自会处理。”
说罢,他伸手将涂悠悠拢进怀里,双手依然游走在她柔软的腰间,揉了又揉,直到摸见那微微隆起的孕肚。
心脏猛地颤动一下,他才怔了怔。
孩子,他们的孩子,再有几个月便要出生了。
以前对于女人?孩子?闾丘护从不往心里去。
甚至觉得自己有这种嗜血的怪病,不配拥有。
现如今,不同了。
得知了真相,他的亲生母亲并非长公主,而是另有其人。
虽然母亲早已不在人世,此生无法尽孝,但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岚知儿。
妹妹的童年与他相比,也好不到哪去?
自小颠沛流离,饱受折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祝贞容。
想到那个自私的老婆子,害惨了母亲姜璃的一生,闾丘护黑眸刹时变得深沉,瞬间眼底布满血丝。
他想杀了她!
察觉到了异样,涂悠悠不慌不忙地伸手抚上他的脸。
满眼心疼的摇头道:
“阿护,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放心。\"
说来也奇怪,自从遇见涂悠悠,他嗜血的怪病再没发作过一次。
尤其是与她绑定了感同身受之后,只要悠悠在身边,闾丘护身上的戾气就算再重也会及时收敛。
感知到了她内心为自己的担忧,闾丘护便心一软,眼底的猩红也退去了大半。
拨开她额间的碎发,闾丘护喉结微滚,低头吻了下去。
细碎的吻,星星点点的落在悠悠的额间,脸颊,鼻翼,唇角。
摄政王府
岚知儿醒来后只见王爷匆匆一面,到这会儿子天都黑透了,王爷还未回府?
“是王爷吗?”
她闻声而起,掀开被子,随手将中衣拉开,那肉粉色的中衣瞬间自肩膀滑落。
雪白的玉肩在烛光的照映下,明晃晃地耀眼。
他推开门,往里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背过身,轻咳了一声。
“咳~咳~俺进来问你饿不饿?”
一想到自己刚才看见那似雪般白嫩的肩头,身体里的那股子热潮便一下子涌上了头。
蒙优一个粗壮汉子,突然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岚知儿一听声音不对?
不是王爷。
她拉起衣领,气急败坏的吼道:“滚出去。”
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蒙优自知理亏,也就不再辩解,听话的往门外走去。
食盒里饭菜的醇香飘荡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
饥肠辘辘的肚子,恰在这时“咕噜噜”地叫了两声。
岚知儿咽了咽口水,“等~等,把食盒留下。”
她的确是有些饿了。
蒙优十分听话,乖乖地把食盒打开,放在桌上。
然后退下。
全程都是低着头,不敢再看岚知儿一眼。
关上门后,他抬手擦去额间细汗,这才长呼出一口气。
“头儿,你怕一个娘们做甚?”
白火一直站在门口候着,听见自己首领被一个娘们呼来唤去,他早就心生不爽。
“去去去,你懂甚?”
“俺不懂?俺娃子都有三个了,婆娘肚子里还揣一个。俺不懂?你懂???”
白火小声嘟囔着,瞧着首领那张黝黑的脸上泛着丝丝铁锈红,无处安放地一双手都快搓出火星子来。
“您要是相中了,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个娘们嘛?直接上就得了,甭惯着。”
“滚~滚~滚去一边待着,别废话,吓着人家!”
蒙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白火小声点,别让屋里的人儿听见?
一想到岚知儿就是母亲临终时,托付他要找回的姜璃阿姨的女儿时,蒙优情不自禁憨憨地傻笑着。
屋内,
岚知儿见人出去后,她起身朝餐桌走去,一人在房间里也没拘着,便大快朵颐地吃着盘中餐。
吃饱喝足后,抬眼瞧见门外两个身影,你推我嚷。
她便好奇地往门口走。
要说其他